我紧张的一颗心悬了起来,焦急的接起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白默先生吗?” 电话对面,传来了医院林主任的声音。 我莫名的心紧紧悬了起来,犹豫着回答道:“我是,林主任,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电话,是我妹妹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当我从林主任的口中,听说有关于妹妹的噩耗后,还是头皮一炸。 “白先生,您妹妹白熙的癌细胞,已经开始大面积扩散了。” “现在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不大,请问您是打算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治疗?” 听到主治医生说的话后,我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 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妹妹就是我的命! 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她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颤声询问道:“保守治疗是怎么治疗,手术的几率又是多少?” 面对我的质问,主治医师耐心的回答了我。 “保守治疗就是先服用药物,来抑制病症发展,但按照病人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怕是......” 主治医师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和妹妹一样,体质都是属于很特殊的那种类型。 我的症状是隐性潜伏症状,一直到今年才查出来。 但我的妹妹就不一样了。 她三岁那年,被检查出了颅内罕见癌症。 是世界上首例,这么多年都没有医生敢主刀手术。 这么多年,一直都靠吃药维持着生命。 可...... 前段时间,明明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还拉着我的手,缠着我说今年十二周岁的生日礼物,要一套芭比娃娃的玩具的。 我以为她在慢慢变好。 怎么会忽然扩散到全身,甚至连手术都保不住性命呢? 按照目前我妹妹的病症严重程度,似乎不管选择什么,对我妹妹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试一试给妹妹做手术。 虽然几率不大,但如果手术成功的话,妹妹就会没事的。 我默默的为妹妹祈祷,打算吃斋念佛,庇佑妹妹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就在我告诉主治医师,我想要给妹妹做手术的时候。 另外一个噩耗,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林主任语气凝重的告诉我:“白先生,您妹妹的这个手术,我们医院目前的水平有限,暂时做不了。”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下意识攥紧了***,不安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林主任严肃的回答:“我们讨论过,如果外聘***专家来做这台手术,或许有一线希望。” “所以......手术费用在所难免会贵一点,需要一百万。” 我松了口气。 只要能有机会治好妹妹的病,手术费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和林主任谈妥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准备找槐楠借一笔钱,给妹妹治病。 自从和槐楠结婚之后,家里的钱都是她在管。 哪知道我的脑海里,才刚刚冒出这个念头。 叶天瑜便认真的看着我,严肃的问道:“你很缺钱吗?” 我摆摆手,苦涩一笑:“怎么会这么问?” 叶天瑜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轻声对我承诺了起来。 “如果你需要钱,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的存款虽然不多,只有三十万,但我都愿意借给你。” 我被叶天瑜的话,感动的眼眶一热。 连忙别过头和她道了一声谢。 生怕反应慢了,会被他看到我通红的眼眶,和不争气流下来的眼泪。 叶天瑜似乎看穿了我,不愿意在她的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于是她迅速起身,对我说道:“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我点点头,和她道了一声谢。 目送着叶天瑜离开之后,我松了口气。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对我的好意。 妹妹还在等着这笔钱救命,我再也等不了一秒钟,立刻拿起窃听,给槐楠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 电话***想了很久,槐楠都没有接听。 估计不是忙着应酬,就是忙着和小***约会吧。 我不死心的给她发了一条短讯。 字字句句,再三斟酌,才点了发送。 “槐楠,熙熙病重需要一百万手术费,你能不能借我,我一定会还给你。” 叮。 就在我点击发送的那一刻。 病房的门被推开。 康晨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故作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哥哥,你的身体好点了没有啊?”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心情和他搭话,随意的敷衍道:“好多了,多谢你关心。” 康晨见我态度不好,也没有生气。 反而直接将鲜花放在了床头柜上,笑呵呵的对我说道:“这些花,是姐姐让我送过来的,不过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希望你可以喜欢。” 我被花粉呛的直打喷嚏,眉头紧皱的摆摆手,催促着他。 “麻烦你把花拿走。” 我从小就对花粉过敏。 曾经不止一次和槐楠说过这件事情。 每一次,她都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说她记住了。 可她还是经常会买些鲜花,放在家中的花瓶里。 见我问她为什么买花,她却笑着对我说,人生要优雅的过啊。 似乎全然忘记了,我对花粉过敏这件事。 我虽然不知道,这束花到底是不是槐楠让他送过来的。 但我明白,康晨来见我,明显是不怀好意。 康晨听我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看起来明显变了变,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爽。 他捏着花,冷笑着摔在地上,用脚碾碎。 “看来哥哥只是表面上不在意,心里还是很吃我的醋啊?” 康晨一把抓住我的手,讽刺着笑道:“但那又如何呢,现在姐姐爱的人是我,可不是你,你就算是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的。” 他按到了我手上的伤口,疼的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他却没打算放开我,而是把手指抠进了我的伤口里。 鲜血渗了出来,浸湿了手上缠着的纱布。 他的眼神里,原本的温柔荡然无存。 看向我的时候,充满了对我的阴狠。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康晨猛地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啊’的惊呼了一声,重重摔坐了下去。 “哥哥,我是真心来看你的,你为什么要骂我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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