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厌烦的俯视秦默: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的宝贝干女儿相提比论? 筝筝她不仅能住在这,还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至于你,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明白。 秦默,我最后一遍告诉你,” 我一字一顿,口齿清晰的说: “我不要你了,从你选择跟着你父亲开始,你就不再是我沈愿的孩子。” 秦默傻愣愣注视着我,这个从七岁后便将眼泪视为奇耻大辱的少年,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沉默良久,满眼失落的秦昱珩在扶起秦默后,终是没忍住喃声问我: “沈愿,你为什么要对孩子如此绝情?” 回应他的,是轰然关闭的宅院大门。 当天深夜,暴雨狂风。 电闪雷鸣之中,秦昱珩的车依旧停在榕树右后方的泥泞小道上。 外婆举着手电筒,打开油纸伞,想要给秦默送件保暖的被褥,却被我及时发现,温柔耐心的将她送回房间。 隔天一大早,素来沉稳冷漠的秦昱珩,着急忙慌的敲响院门,请求我去看一眼秦默。 他说,秦默半夜发起高烧,又吐又晕,病得很厉害。 外婆耳背严重,听不到敲门声。 而我给仍在睡梦中的韩青筝和自己带上耳塞,就这么毫不在意的翻个身,继续睡觉。 中午睡醒后,见秦昱珩的车已经开走,我脸带惬意哼着小调,带着韩青筝继续流连外婆的瓜棚。 送小姑娘回学校的时候,她提着不少亲手采摘的水果,跟宿舍里的***妹们开心分享。 一群极少离开城市的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宛如清晨刚睡醒的小鸟。 “这是蓝莓吗?好大一颗啊,比超市里买的甜多了。” “那是,***妈以前可是农科大博士生,这种北美品种的大蓝莓只在太姥姥家有种,别人家都没有的。” 听到韩青筝这么说,有人眼神羡慕崇拜的问我,下回韩青筝再去玩,能不能也带上她们?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小姑娘们很是雀跃的振臂欢呼。 7 退出女生宿舍,我站在被夕阳染红的回廊前,默默凝望欣赏许久未在意的广阔天空。 农科大博士生……记不清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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