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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愕然抬起头，他的眼底，有坚硬的东西在无声坍塌。

不可能！

朕不信！

为什么......？

因为许少将军没有谋反，你错杀了整个许家的人，我进宫，就是为了让你偿命。

我冷冷站起身。

你并非明君，国之将亡，才会自毁柱梁。

你负了阿娘，负了哥哥，负了许家，负了天下！

他怔怔看着我，气息渐渐微弱。

我以为他会骂我，骂我***，骂我阴毒，骂我不得好死，就像皇后那样。

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声音很轻，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气度也依旧像最高贵的帝王。

但朕......不曾负你。

我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已经是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