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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风吹过头顶，我偷偷瞥向旁边，却撞进一双溢满笑意的星星眼。

赶紧扭过头，扭捏询问，“你干嘛陪我站在外面。」

程晏舟低低轻笑，「我不出来，某个小笨蛋一个人哭了怎么办。」

声音撩人，当时我的脸一定是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我才不会哭鼻子。」

「我是小笨蛋，你就是大笨蛋。」

少年的身高早已接近180。

他靠近我，满是薄荷气息。

「嗯，我是大笨蛋。」

然后猝不及防揉乱我的头发。

小笨蛋是程晏舟对我的独属称呼。

那是什么时候变成对我的讽刺的呢。

我遇到不会的难题都会下意识找程晏舟，那可能是从小到大自动形成的依赖。

它深深的埋在骨血里。

那一天，如同往日一样，我指使程晏舟教我做教授布置的作业。

以前遇到不会的题，他都会摸摸我的头发，吐槽我是笨蛋，这么简单都不会。

但过不了一会儿，程晏舟就会噙着笑，认真耐心地讲解一遍又一遍。

我以为这次也一样，没想到白色灯光下的他却紧皱眉头望着我。

熟悉的面孔带着陌生的表情，说着锥心的话。

「虞糖，我认识你这门课的教授，他很专业，讲课经验也十分丰富，如果你还做不了题，我严重怀疑你对学习的态度。」

「为什么别人怎么比你优秀还努力。」

我没当回事，朝某人做了个鬼脸。

拉长语音，开着玩笑。

「谁这么幸运，入了我们C大校草的法眼呀？」

他转过身去，抚摸桌上钢笔的纹理，勾起嘴角，「石楠。」

闻言的下一秒，

我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落入最低点。

这是我第一次在程晏舟的口中听到别的女孩名字。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程晏舟，他为我礼貌拒绝情书，从未多看其他女生一眼。

他的目光永远聚集在我的身上。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心大的我以为他只是欣赏对方，没想到在下一刻焚烧我自己。

第一次见到石楠，是在一次我去图书馆还书的时候。

「虞糖。」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程晏舟。」

我笑着回头，却在下一刻再也无法扬起嘴角。

程晏舟的胳膊被一个漂亮的女孩亲昵地挽着。

她应该就是石楠吧！

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地般配。

石楠说话温柔自信，「你好，想必你就是晏舟的青梅虞糖吧。」

「这会儿都中午了，要不你陪我们去吃饭。」

去做电灯泡吗，我没那么不识趣。

准备找出话拒绝。

「我下午得和学长......」

程晏的眉紧锁，直接道，「走吧。」

语气强势，丝毫不允许我的拒绝。

我望了望穿着情侣卫衣的程晏舟和石楠。

口里发涩，「好。」

心里冒出一股寒气，从头到顶。

曾几何时，他从来都会尊重我的意见。

而不是为了讨另一个女孩欢心，

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坐在西餐厅，程晏舟先将石楠的牛排餐盘拖过去，放在面前认真地一点点都切开。

白皙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是那么地柔和。

我静静地望着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程晏舟。

他给我讲题时，哄我吃药时，表情也是现在这样。

柔和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