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当晚,我被前任的后妈看上了(苏蔓刘婷高锋)已完结,分手当晚,我被前任的后妈看上了已完结
|
“林辰,你可真行啊,A货的爱马仕也敢拿出来送?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你知不知道我闺蜜的男朋友送的都是什么?”KTV包厢里,音乐被猛地切断。 刺耳的电流声后,是刘婷那拔高了八度的、尖锐的嗓音。我僵在原地, 手里还捧着那个包装精致的礼盒。为了这个包,我省吃俭用了三个月,每天只啃两个馒头,
晚上还去**刷盘子。我托了海外的**,再三确认过,是正品。可现在,它像个笑话一样, 被刘婷扔在地上,那昂贵的皮面被五彩斑斓的灯光一照,显得无比廉价。“婷婷, 别这样……”我试图去拉她的手,声音干涩。“别碰我!”刘婷像被电击一样甩开我, “林辰,我受够了!你看看你穿的什么?洗得发白的T恤,加起来不到两百块! 你再看看人家王少!”她指向沙发上坐着的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男人怀里搂着刘婷的“闺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里把玩着一块江诗丹顿。 “王少今天送了我闺蜜一块卡地亚,你呢?你拿个A货来糊弄我?”刘婷的眼眶红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带我吃过一次人均超过三百的餐厅吗? 你给我买过一件真正的奢侈品吗?”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好戏”。我的脸涨得通红,血液在耳边轰鸣。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审判。“婷婷,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哈哈哈哈! ”刘婷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林辰, 你是不是穷傻了?我是女人,我爱漂亮,我爱名牌,这有错吗? 我凭什么要跟着你一个穷光蛋,去闻你那什么破香料,过那种一眼望得到头的苦日子! ”“我们分手吧。”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然后, 她端起桌上那杯价值不菲的、王少刚开的八二年拉菲,没有丝毫犹豫,从我的头顶, 缓缓地浇了下去。冰冷的、混杂着酒精和果香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流过我的脸颊, 浸透了我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林辰,你配不上我。你连给我爸提鞋都不配。 ”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那沾到酒液的指尖。“你, 还有你那身穷酸的木头味儿,真让我恶心。”王少带头鼓起了掌。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我没有动,任由那些黏腻的酒液滴落在地毯上。我只觉得, 我这三年来的坚持、忍耐和爱,全都在这一刻,被这杯酒,彻底浇灭了。我慢慢地抬起头, 隔着湿透的刘海,最后看了刘婷一眼。她脸上那快意的、居高临下的表情,像一把刻刀, 深深地烙进了我的心里。我一言不发,转身,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包厢门。“哟,这就走了? 垃圾A货不拿了?”王少的嘲讽声从背后传来。我没有回头。我狼狈地冲出KTV, 外面的冷空气让我打了个寒颤。酒液混着冷汗,让我浑身发抖。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在街上, 不知道该去哪里。“砰——!”一声巨响。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得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刺眼的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正停在我面前, 车头离我的膝盖,只有不到十公分。我摔得七荤八素, 手肘在粗糙的地面上擦出了一片血肉模糊。车门开了。 一双裹着黑色丝绸、踩着ChristianLouboutin经典红底高跟鞋的腿, 迈了出来。那脚踝的曲线,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柴,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我顺着那双腿往上看。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香奈儿套裙, 脖子上戴着一串饱满的珍珠项链。她的年纪大约三十五六,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 一头**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风韵犹存,媚骨天成。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狭长、上挑, 带着一股天生的压迫感和疏离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只不小心闯入她领地的、狼狈的流浪狗。“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很好听, 是一种慵懒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御姐音,但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关心,只有例行公事的询问。 一股浓郁的、却又无比高级的香水味传来。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作为调香世家的传人, 我的鼻子对气味极其敏感。“玫瑰,”我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声音嘶哑, “土耳其大***玫瑰,混了格拉斯的五月玫瑰。前调加了香柠檬和粉红胡椒, 中调有广藿香和雪松,尾调……是龙涎香和白麝香。”女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第一次闪过一丝惊讶。“你……懂香水?”“这是‘馥郁之诗’的镇牌之宝,‘暗夜女王’。 可惜,调香师太急功近利了,”我撑着地,缓缓坐起来,手肘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广藿香的药感太重,压住了玫瑰的灵气。尾调的白麝香又太轻浮,毁了龙涎香的沉稳。 一瓶好材料,调废了。”女人彻底愣住了。她盯着我,那审视的目光,像X光一样, 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半晌,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 美得惊心动魄。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丝质的、同样散发着幽香的名片,递到我面前。 “你很有意思。”“我叫苏蔓。明天早上九点,来这个地址找我。我有份工作,想跟你谈谈。 ”她顿了顿,红唇轻启,吐出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句话:“顺便,帮你把今晚丢的尊严, 捡起来。”2第二天,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苏蔓派来的人, 一大早就敲开了我那间月租八百的、狭小的出租屋的门。 他们带来了全新的、顶级的阿玛尼手工定制西装、百达翡丽的腕表, 以及一双擦得锃亮的菲拉格慕皮鞋。“苏总说,这是您的‘战袍’。”来人恭敬地说。 我换上了衣服。镜子里,那个穿着发白T恤的穷学生消失了。 取而代DR的是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青年。昂贵的布料贴合着我的身体, 仿佛给了我一层坚硬的铠甲。只是,我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常年浸***香料的木质沉静气息, 与这身昂贵的“战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走吧。”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说。 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地停在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安保森严的独栋别墅前。这栋别墅, 我只在刘婷的手机照片里见过。她总是炫耀说,这是她爸妈的家,是她以后要继承的王国。 “苏总在里面等您。”司机为我拉开了车门。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异样, 迈步走了进去。奢华的欧式玄关,水晶吊灯从三层楼高的穹顶垂下,亮得刺眼。客厅里, 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刘婷。另一个,是穿着睡袍、满脸谄媚的中年男人。我见过他的照片, 刘婷的父亲,刘伟东。一个靠着老婆起家,在外面养小三, 却总喜欢以“成功人士”自居的油腻男人。“爸, 你怎么能让她……”刘婷正激动地对她父亲说着什么,一转头,看到了我。她脸上的表情, 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错愕、以及极度荒谬的表情。“林……林辰?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这身衣服……你偷的?”她父亲刘伟东也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呵斥道:“你是谁? 谁让你进来的?保安呢!”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慵懒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传来。“老公,你对我请来的贵客,就是这个态度吗? ”苏蔓穿着一身真丝的晨袍,缓缓走了下来。她没有化妆,但那张素净的脸,依旧美得惊人。 她赤着脚,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猫。“苏蔓! 你……”刘伟东一看到她,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畏惧和讨好, “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苏蔓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非常自然地, 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歪的领带。她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暗夜女王”的香气。“睡得好吗?”她抬头看我,那双上挑的凤眼里, 闪过一丝狡黠。“还……还行。”我有些不自在。“婷婷,”苏蔓这才像是刚发现刘婷一样, 转向她,“怎么,见到客人,也不打个招呼?”刘婷的脸,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惨白。 她看着我和苏蔓之间那亲昵的动作,脑子显然已经不够用了。“妈……不, 苏阿姨……他……他怎么会……”“哦,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苏蔓嫣然一笑, 挽住了我的胳膊。她转向刘伟东和刘婷,一字一句地,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刘伟东, 这是林辰,我的新婚丈夫。”“刘婷,从今天起,你应该喊他——”“‘继父’。 ”“轰——!”我感觉我的大脑,和刘婷父女俩的大脑,在同一时间爆炸了。什么玩意儿? 新婚丈夫?继父?!我猛地看向苏蔓,她却对我眨了眨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全是看戏的笑意。“不……不可能!!”刘婷率先尖叫起来,她状若疯狂地指着我,“苏蔓! 你疯了!你竟然找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他就是个穷光蛋!他昨天才被我甩了! 他……”“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苏蔓出手快如闪电,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刘婷的脸上。“刘婷,”苏蔓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你现在, 是在对你的‘继父’大呼小叫吗?”刘婷捂着脸,彻底被打懵了。而她旁边的刘伟东, 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脸色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他那张肥胖的脸,因为愤怒和屈辱, 涨成了猪肝色。他娶苏蔓,是为了苏蔓背后的“馥郁之诗”集团。他在苏蔓面前, 一直都是摇尾乞怜。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找了一个比他女儿还小的穷小子来当“丈夫”? 这不就是在当众告诉他,他刘伟东,连一个穷小子都不如吗?“苏蔓!你……你别太过分! ”刘伟东气得浑身发抖。“过分?”苏蔓冷笑一声,她从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甩在了刘伟东的脸上。“刘伟东,看清楚了。这是婚前协议。我们结婚时就约定了, 财产各自独立,互不干涉。我的钱,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我的婚姻,我想找谁结, 就找谁结。”“你,和你这个宝贝女儿,住的、吃的、用的,全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 在这里质问我?”苏蔓走到主位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下。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对我柔声道:“老公,过来坐。别站着了,免得某些人,忘了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我脑子一片混乱,但身体却本能地,在刘婷和刘伟东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坐在了苏蔓的身边。坐在了那个,刘婷她爸,都未必敢坐的主位上。“你! ”刘伟东气得差点心梗。刘婷更是浑身颤抖,她看着我, 这个昨天还被她踩在脚底、用酒羞辱的穷小子,今天却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继父”。 这种身份的巨大反转,这种戏剧性的碾压,比杀了解她还要难受。“林辰……”她咬着牙, 不甘心地喊出我的名字。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看着眼前这对脸色铁青的父女, 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笑意盈盈、掌控一切的女人。我忽然明白了她昨晚那句话的意思。 “帮你把今晚丢的尊严,捡起来。”她做到了。她用最简单、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 把我昨天丢掉的尊严,连本带利地,摔回了刘婷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气,学着苏蔓的样子, 靠在沙发上,冷冷地看向刘婷。“刘婷,”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苏总……哦不,我太太说得对。”“从今天起,你应该叫我, 继父。”“噗——”刘伟东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3刘伟东被管家手忙脚乱地扶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苏蔓, 和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刘婷。苏蔓挥了挥手,示意佣人把刘婷也带走。刘婷失魂落魄地, 像个木偶一样被拖走了。临走前,她看我的那一眼, 充满了怨毒、不甘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偌大的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苏蔓端起佣人送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红唇上沾了一点奶泡。 “……很**。”我实话实说。这种戏剧性的反转,这种把仇人踩在脚下的**, 确实让人上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向她,“你和刘伟东……”“演戏而已。 ”苏蔓放下咖啡杯,那双慵懒的眸子,此刻锐利得像鹰,“刘伟东, 不过是我父亲当年为了制衡我,安插在我身边的一条狗。他以为靠着和我结婚, 就能一步步蚕食我的‘馥郁之诗’。天真。”“而你,”她转向我,“是我找到的, 最合适的一根,打狗的棍子。”我皱起了眉:“我不明白。”“你不必明白。”苏蔓站起身, 晨袍的衣摆滑落,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腿,“你只需要知道,从今天起, 你是我苏蔓名义上的丈夫。你的任务,就是配合我,演好这场戏。”“作为回报, ”她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那股“暗夜女王”的香气,再次将我包围。但这一次, 我闻到了那层层叠叠的香料之下,隐藏得极深的一丝……疲惫。“作为回报,刘家, 以及整个申城,你可以横着走。刘婷和你昨晚见到的那个王少,我会让他们, 跪着来跟你道歉。”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下颌线,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而我,苏蔓, 以及我身后的‘馥郁之诗’,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这诱惑,无人能挡。 尊严、金钱、地位,还有……复仇。她把我昨天失去的一切,打包成了十倍、百倍的礼物, 摆在了我面前。“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而且, 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就凭这个。”苏蔓笑了。她转身,从玄关的柜子上, 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的香囊。“这是你身上掉下来的。”她说,“昨晚你撞车的时候。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里面装着的是我林家失传的香谱——《香乘》的残卷。“里面的香料配比,很有意思。 ”苏蔓把玩着那个香囊,“辛夷、白芷、***、龙脑……配比古朴, 却又暗合现代调香的‘线性结构’。最难得的是,它竟然用‘沉香’作为引子, 来平衡辛夷的霸道。”她看向我,目光灼灼:“调出这个香方的人,是个天才。”我沉默了。 “林辰,二十二岁,申城大学考古系大三学生。但你真正的身份, 是没落的‘林氏香堂’的唯一传人。”苏蔓将我的底细,扒得一干二净。 “你昨晚说我的‘暗夜女王’是废品。你说的没错,”她坦然承认,“‘馥郁之诗’这几年, 看似风光,但我们已经三年没有出过一款真正的爆款了。我们的核心调香师团队, 老化、僵硬,已经被市场淘汰了。”“而你,”她定定地看着我,“你就是我需要的, 那根能搅动死水的,新鲜的、野蛮的,鲇鱼。”我终于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霸道富婆爱上我”的都市童话。这是一场,**裸的,交易。她看上的, 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鼻子,我的天赋,我那本失传的《香乘》。“三个月后, ”苏蔓收起了笑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是香水界的‘奥斯卡’——天香大赏。 ”“我的宿敌,‘流光’集团的CEO高锋,已经连续两年蝉联金奖。如果今年,我再输, ‘馥郁之诗’的董事会,就会启动罢免程序。刘伟东,就会和他背后的那些老家伙, 顺理成章地接管我的心血。”“我需要你,林辰。”“我需要你代表‘馥郁之诗’, 去赢下这场‘天香大赏’。”“这就是,你作为我‘丈夫’的,真正的工作。”她的声音,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看着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我以为我是那个复仇的爽文男主,搞了半天,我只是她棋盘上,一颗用来冲锋陷阵的, 小小的兵。“如果我拒绝呢?”我问。“你不会的。”苏蔓笃定地笑了,“你恨刘婷, 恨那个王少,恨这个看不起你的世界。而我,是唯一能给你复仇工具的人。 ”“况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那本《香乘》, 是你们林家复兴的唯一希望,不是吗?你空有屠龙之术,却没有龙门可跃。而我, 可以给你一个,向全世界展示你才华的,最大的舞台。”她,一针见血。我无法反驳。 “成交。”我从她手里,拿回了那个紫檀香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说。 ”“刘伟东和刘婷,必须,净身出户。”我冷冷地说。苏蔓愣了一下, 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当然。这也是,我的条件。”4我和苏蔓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我搬进了那栋半山别墅,住进了二楼最大的客房。苏蔓住在三楼的主卧。 我们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维系着这段荒唐的“婚姻”。刘伟东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回来了。 他显然是被苏蔓彻底警告过了。再次见到我,他脸上那屈辱和愤怒虽然还在,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他不敢再对我大呼小叫,甚至在餐桌上,还要挤出笑容, 喊我一声:“林……先生。”至于刘婷,她彻底消失了。我问过苏蔓, 她只是淡淡地说:“我让她去体验一下,没有钱,到底是什么滋味。”后来我才知道, 苏蔓停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冻结了她的账户,把她从这栋别墅里赶了出去。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现在,可能正和她那些“闺蜜”一样,为了一个A货的爱马仕, 而到处求人。这种感觉,很奇妙。苏蔓给了我一间独立的调香室。就在别墅的顶层阳光房。 里面摆满了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最昂贵的香料和仪器。什么格拉斯的五月玫瑰精油, 什么极品的龙涎香,什么奥斯曼桂花净油……这些我以前只在书上见过的东西,现在, 像不要钱一样,堆满了整个房间。我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我开始夜以继日地, 沉浸在调香的世界里。我那双沉寂了太久的手,和那个沉寂了太久的鼻子,终于被唤醒了。 苏蔓没有来打扰我。她给了我绝对的自由。她似乎一点也不怕我拿着她昂贵的原材料, 调出垃圾。这种“信任”,或者说“放任”,反而激起了我的好胜心。一个星期后。 我拿着一管小小的、琥珀色的香水,走进了苏蔓的书房。她正在处理文件, 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金丝眼镜让她那张美艳的脸,多了一丝禁欲的知性美。 “这是什么?”她头也没抬。“给你的。”我把香水放在她桌上。她停下了笔, 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她打开瓶塞,将香水轻轻喷洒在试香纸上,放在鼻尖轻嗅。一秒,两秒, 三秒……她的表情,从最初的随意,渐渐变成了惊讶,然后是震惊,最后, 是一种近乎痴迷的沉醉。“这……这是……”她猛地站起来,因为太过激动, 甚至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我叫它,‘月下不周’。”我平静地说。 “这是我林家《香乘》里,记载的一款‘情香’。传说是古代一位将军,出征前, 为他妻子调制的。灵感,来源于神话‘共工怒触不周山’。”“我用的, 是你库房里那些被淘汰的‘废料’。”“被你嫌弃的, 药感过重的广藿香;还有你认为太轻浮的白麝香。以及……”我顿了顿,“被水汽污染了的, 沉香木。”苏蔓的眼睛亮得吓人:“你……你用沉香,压制了广藿香的苦,又用白麝香, 吊起了沉香的醇。这……这怎么可能?这三种味道,天生相冲!”“在《香乘》里, 万物皆可为香。相冲,即是相合。”“‘不周山’,是天地的支柱。断裂, 是它最极致的形态。这款香,前调,是雪松和冷杉的清冽,模拟山巅的孤傲;中调, 是广藿香和沉香的碰撞,模拟山石的崩裂;而尾调,是白麝香和龙脑的融合,是崩裂之后, 月光洒在废墟上的,那一丝温柔的、绝望的……缠绵。”我说完,书房里一片死寂。 苏蔓闭着眼睛,拿着那张试香纸,一动不动。良久,我看到一滴眼泪,从她那长长的睫毛下, 滑落。她哭了。这个杀伐果断、掌控一切的香水女王,竟然,因为一瓶香水,哭了。“苏蔓? ”我有些无措。她猛地睁开眼,那双漂亮的凤眼里,不再是冰冷的审视和利用, 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炽热的、疯狂的火焰。“林辰!”她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指甲甚至掐进了我的肉里,“你是个天才!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有了它! 有了这款‘月下不周’!三个月后,什么高锋!什么‘流光’!全都是垃圾! ”她因为兴奋而满脸通红,她看着我,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我决定了,”她宣布, “天香大赏,你不用去了。”我愣住了:“为什么?”“你,”苏蔓舔了舔她那性感的红唇, 一字一句地说,“是我的‘王牌’。王牌,是不能轻易暴露在对手的视野里的。”“这场仗, 我亲自去打。”“而你,”她的声音,压低了,充满了诱惑,“就在幕后,做我唯一的, 调香师。”5我成了苏蔓的“秘密武器”。我的身份,从“挂名丈夫”, 变成了她真正的“御用调香师”。那间阳光房,成了我的独立王国。而苏蔓, 成了我唯一的访客。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白天,我是她的“林先生”。 在刘伟东面前,我们会假装亲昵,她会挽着我的手,一起出席那些无聊的家庭晚宴。 刘伟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晚上,我是她的“调香师”。 我们会一起待在那间充满了各种奇妙气味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夜。我必须承认, 苏蔓也是一个天才。她对市场的敏锐度,对香料商业化的理解,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那些天马行空的、古典的香方,在她的“点拨”下, 开始焕发出一种既古典又现代的、惊人的魅力。我负责“灵魂”,她负责“骨架”。 我用《香乘》里的古法“合香”,她用现代的分子萃取技术,去解构和重组。“林辰, 你的‘焚心’太大胆了。”她拿着一管刚调好的香水,皱着眉, “没人会把‘没药’和‘乳香’当做主调,这太像……宗教仪式了,市场接受不了。 ”“这是祭祀的香。祭祀,就是人与神灵的沟通。它要的就是这种神圣感和距离感。 ”我反驳。“神灵?”苏蔓笑了,“我的上帝,是那些愿意掏钱的消费者。他们不需要神灵, 他们需要‘诱惑’。”她没有跟我争论,而是拿过一瓶“阿米香树精油”。“试试这个。 ”她说,“它有木质的温暖,又带着一丝甜腻的烟熏感。用它,去‘欺骗’没药的苦涩。 ”我将信将疑地,滴入了一滴。奇妙的反应发生了。原本庄严肃穆的“焚心”, 瞬间变得“性感”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忽然对你眨了一下眼睛。神圣,而又堕落。“这……”我震惊了。“这,才叫‘爆款’。 ”苏蔓得意地笑了,“林辰,你的天赋,是100分。但你的商业思维,是0分。记住, 我们卖的不是香水,是‘幻想’,是‘人设’。”我看着她那张在月光下, 因为兴奋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我讨厌她身上的铜臭味,却又不得不佩服她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商业直觉。我, 好像有点……被她吸引了。我们的合作,越来越默契。“馥郁之诗”的调香室,灯火通明。 “不行,‘观海’的龙涎香比例太高,成本下不来。”“试试用‘降龙涎香醚’替代一部分, 保留它的海洋气息,再加一点‘西瓜酮’,提亮它的水生调。”“苏蔓, 你简直是……”“是个天才,我知道。”她会带我,去她的“***”。 那是“馥郁之诗”集团最核心的、不对外开放的香料种植基地。“这些,是‘墨红’玫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