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检当天,总裁白月光回国!(林晚陆子谦陆靳深)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孕检当天,总裁白月光回国!(林晚陆子谦陆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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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给我喂下堕胎药,说我不配生他的孩子。我笑着吞下,转身嫁给他权势滔天的小叔。 后来他跪在暴雨里求我回头。我晃着钻戒轻笑:“现在,该你叫我小婶婶了。 ”---冰冷的瓷勺磕在牙关上,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浓褐色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涩气味,一点点渡进林晚的喉咙。她被迫仰着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子谦,他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咽下去。”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腹部已经开始隐隐传来坠痛,但那痛, 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就在今天下午,医院的化验单还清晰地印着“妊娠6周”的字样, 她拿着它,满心卑微的欢喜,以为这是挽回他的一线希望。可现在……她看着他, 瞳孔里倒映着他冰冷的眉眼,这个她爱了五年,几乎倾尽所有的男人。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混入药汁,咸涩一片。“为什么……”声音破碎不堪。陆子谦松开手, 将药碗随意搁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 仿佛刚才碰触了什么脏东西。“林晚,你在我身边五年,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他垂眸,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痛苦而蜷缩起来的身子,“一个用手段爬上床的女人,也配生我的孩子?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扎进她千疮百孔的心脏。手段?五年前, 明明是他在醉酒后强行占有了她,事后用温情脉脉的谎言将她拴在身边。她以为那是爱情, 结果只是他豢养的一只雀鸟,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剧烈的绞痛猛地从小腹炸开, 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狠狠撕扯。她痛得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指甲用力***光滑的瓷砖, 发出刺耳的噪音。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眼前阵阵发黑。陆子谦就站在那里, 冷眼旁观,如同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 语气是林晚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嗯,到了?我马上来接你。别乱跑,夜里凉。”是苏清。 陆子谦心尖上的白月光,今天回国的那个女主角。他甚至没再多看地上痛苦**的林晚一眼, 径直朝门口走去,脚步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门被拉开,外面是沉沉的夜色。 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地上蜷缩的女人,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带着泪, 更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绝望和某种彻底破碎后重生的诡异平静。陆子谦的脚步顿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但他没有回头。“陆子谦……”林晚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门缝, “你会后悔的。”回答她的,是“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彻底隔绝了他的背影, 也彻底隔绝了她过去五年所有的痴心妄想。剧痛如同潮水,彻底将她淹没。意识涣散前, 林晚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幽暗与恨意。 ---林晚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 虚弱无力,小腹处残留着空荡荡的钝痛。护工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细致地照顾着她, 却从不多说一句话。她也没有问。不必问。能在那种情况下把她送来医院, 并且安排得如此周到的人,在这座城市里,屈指可数。 而最有可能的那一个……病房门被推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走来, 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气场沉静却迫人。男人步伐沉稳,走近, 窗外的天光落在他脸上,驱散了阴影,露出一张极为英俊,却与陆子谦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 只是,他的轮廓更深邃,眉眼更冷峻,那双墨黑的眸子看过来时, 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和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陆靳深。陆子谦的小叔, 陆氏家族真正的掌权者,一个连陆子谦父亲都要敬畏三分的男人。他走到床边, 目光落在林晚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口, 声线低沉平稳:“感觉怎么样?”林晚撑着坐起身,靠在床头,仰头看着他。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扯了扯干裂的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叔, 看了多久的笑话?”陆靳深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他并未否认,只淡淡道:“恰巧路过,听到些动静。”恰巧?林晚心底冷笑。 陆子谦那套顶级公寓的隔音效果有多好,她会不知道?但他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必戳穿。 她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瘦得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面还有输液留下的青紫针孔。 “谢谢小叔救我。”“举手之劳。”陆靳深语气依旧平淡。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 林晚重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陆靳深,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和卑微, 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小叔,帮我。”陆靳深眉梢微挑,似乎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您需要一位‘合适’的太太,来彻底堵住族里那些老古板的嘴, 方便您下一步的动作。”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异常清晰的冷静,“我够听话, 也够恨陆子谦。我们各取所需。”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快、最狠的报复路径。 嫁给陆靳深,成为陆子谦名正言顺的长辈,将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屈辱,百倍奉还! 陆靳深沉默地看着她,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剖开她的皮囊,看清内里最真实的想法。空气凝滞, 压力无声蔓延。就在林晚几乎要以为他会拒绝时,他终于开口:“想清楚了?踏出这一步, 就没有回头路。”“我的回头路,”林晚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冰凉,“在昨天夜里, 已经断了。”陆靳深点了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这是协议。 看清楚条款,签了字,我会安排一切。”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林晚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协议, 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 像是斩断过去的丧钟,又像是敲响未来战鼓的槌。---一个月后, 陆氏集团旗下某高端度假村项目剪彩仪式。镁光灯闪烁,名流云集。陆子谦一身昂贵西装, 臂弯里挽着精心打扮、巧笑倩兮的苏清,正与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苏清时不时依偎在他身边,姿态亲昵,引来周围一片艳羡的目光。 “陆总和苏**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听说好事将近? 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杯喜酒。”陆子谦志得意满,含笑应承, 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向入口处。不知为何,他心头隐隐有些烦躁,那个叫林晚的女人, 自从那晚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同他安排监视她的人,也失去了她的踪迹。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红毯尽头,一对男女相携而来。 男人正是许久未在公开场合露面的陆靳深,一身定制深灰色西装,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而让他臂弯里的女人,瞬间成为了全场焦点。一袭正红色及膝礼服裙, 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裙摆摇曳,如同盛放的烈焰。原本总是素面朝天的脸蛋, 此刻描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秾丽,红唇诱人。她脖颈间戴着的那套翡翠珠宝,水头极足, 绿得滴翠,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出,那是陆靳深已故母亲最珍爱的收藏之一,价值连城, 从未见人佩戴过。是林晚。却是一个脱胎换骨,锋芒毕露,美得极具攻击性的林晚! 她挽着陆靳深的手臂,姿态从容,步履优雅,面对无数惊诧、探究、甚至带着恶意的目光, 她唇角甚至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终, 落在了脸色骤变的陆子谦和苏清身上。陆子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剧烈收缩, 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和小叔一起?! 她身上那套珠宝……不可能!苏清也愣住了,下意识地抓紧了陆子谦的手臂, 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和警惕。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站在陆靳深身边?还……这么耀眼? 陆靳深带着林晚,径直走向主位,路过陆子谦面前时,脚步未停, 仿佛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背景板。倒是林晚,在经过他们面前时,脚步微微一顿。她侧过头, 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陆子谦惨白的脸上,红唇微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大侄子,好久不见。”大侄子……三个字,如同惊雷, 炸响在陆子谦的耳边。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瞪着林晚, 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林晚却只是轻笑一声,不再看他,挽着陆靳深, 从容地走向前方,留下一个优雅又决绝的红色背影,刺痛了他的眼。全场寂静片刻后, 响起了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那是谁? 陆总身边那位……”“好像是……之前跟在陆少身边的那个林晚?”“我的天!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还和陆董一起……”“没听见吗?叫陆少‘大侄子’呢! “这下有好戏看了……”无数道目光在陆子谦、苏清以及前方那对惹眼的男女之间来回逡巡, 带着看好戏的兴奋和探究。陆子谦站在原地,只觉得那些目光如同针扎,脸上**辣的疼。 他看着林晚依偎在小叔身边的背影,看着她脖颈上那刺眼的翡翠,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涌入脑海——难道她……嫁给了小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叔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苏清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和陆子谦的失态, 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她用力掐了陆子谦一下,低声道:“子谦!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子谦猛地回过神,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震惊、愤怒, 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背叛的狂怒。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陆靳深作为集团董事长,自然是核心人物。而林晚,就站在他的身侧, 位置甚至比陆子谦这个亲侄子还要靠前。司仪介绍到场嘉宾,念到“陆靳深先生及夫人”时, 林晚微微颔首,姿态得体,唇边始终带着那抹淡然而疏离的微笑。“夫人”两个字, 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陆子谦的心上。他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接下来的环节, 陆靳深需要与几位重要嘉宾共同剪彩。他侧头,极其自然地俯身,在林晚耳边低语了几句, 姿态亲昵。林晚点了点头,抬眸时,目光不经意地与台下死死盯着她的陆子谦撞个正着。 她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清晰无比的弧度。那是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带着嘲讽,带着怜悯,更带着冰冷的宣战。陆子谦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断。 ---仪式后的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林晚端着一杯香槟,独自站在露台的栏杆边, 看着远处城市的夜景。夜风拂过,带起她鬓边的几缕发丝。身后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果然,下一秒,手腕被人粗暴地抓住。陆子谦带着一身酒气, 双目赤红地瞪着她,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嘶哑:“林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夫人’?!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爬上我小叔的床?!你就这么贱吗?!”林晚缓缓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落在自己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腕上,然后,慢慢上移,对上他扭曲的脸。“陆少, 请自重。”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放开你的……小婶婶。”“小婶婶?! ”陆子谦像是被这个词烫到,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林晚踉跄了一下,“你也配?! 林晚,我告诉你,别以为傍上小叔就能翻身!你这种女人,骨子里就是**! ”林晚站稳身体,轻轻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抬眼看他,忽然笑了:“我哪种女人? 是那个被你亲手喂下堕胎药,像垃圾一样丢掉的女人吗?”她的笑容在夜色里, 带着一种凄艳的美,“陆子谦,别忘了,我的‘**’,都是你一手**出来的。 ”陆子谦呼吸一窒,被她眼底的冰冷和恨意刺得心头一慌, 但随即被更大的怒火淹没:“那是你活该!你不配生我的孩子!”“是啊,我不配。 ”林晚点了点头,往前一步,逼近他,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轻柔而又残忍,“所以,我现在只想好好当你的‘小婶婶’,教教你, 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她吐气如兰,话语却像毒蛇的信子。陆子谦浑身一震, 猛地后退一步,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子谦。”陆靳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林晚身边, 手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陆子谦。“跟你小婶婶,在聊什么? ”“小婶婶”三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陆子谦看着陆靳深放在林晚腰间的那只手, 刺眼无比。他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在对上小叔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时, 所有质问和怒火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只剩下屈辱和难堪。他死死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没什么。”陆靳深淡淡颔首:“酒喝多了就回去休息, 别失了你陆家少爷的身份。”说完,他不再看陆子谦一眼,揽着林晚,转身离开。 林晚依偎在陆靳深怀里,在转身的刹那,回头,再次对陆子谦露出了那个冰冷而挑衅的微笑。 露台上,只剩下陆子谦一个人,像一尊僵硬的雕塑,立在寒冷的夜风里。 身后宴会厅的喧嚣与他无关,他满脑子都是林晚那个决绝的背影,和她那句“小婶婶”。 以及,小叔那双洞悉一切,却冰冷无情的眼睛。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栏杆上, 手背瞬间破皮渗血。林晚!你等着!---回程的车上,气氛沉寂。劳斯莱斯后座, 林晚和陆靳深各自坐在一端,中间隔着礼貌的距离。“戏演完了, ”林晚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声音有些疲惫,“小叔还满意吗?”陆靳深侧头看她, 车窗外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明灭灭。“表现尚可。”他语气平淡, “情绪控制得不错。”林晚自嘲地弯了弯唇角。何止不错,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没有在陆子谦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反手给他一耳光。“接下来,”陆靳深继续道, “陆家老宅的晚宴,才是重头戏。你做好准备。”林晚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陆家老宅,那是陆子谦的地盘,也是她过去五年里,受尽白眼和嘲讽的地方。“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不会让您失望。”陆靳深的目光在她微微紧绷的侧脸上停留片刻, 复又移开。“记住你的身份。现在,你是陆靳深的夫人。”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除了我,没人能让你低头。”林晚心头微震,转头看向他。 男人已经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假寐,冷硬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可她心里却莫名地,安定了一分。这是一场交易,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但至少此刻, 他们是盟友。对付共同“敌人”的盟友。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深处。林晚也转过头, 重新望向窗外。玻璃上,隐约映出她清晰冷冽的眉眼,和唇角那一抹逐渐变得坚硬的弧度。 陆家老宅。她等着。陆家老宅坐落在城西的半山腰,占地面积极广, 是座有些年头的仿古园林式建筑,飞檐翘角,庭院深深。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都浸透着陆家几代积累的权势与森严的规矩。过去五年,林晚每次踏进这里, 都感觉像是误入另一个世界的灰姑娘,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带着卑微。而今天, 她是坐着陆靳深的劳斯莱斯,以“陆夫人”的身份,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的。 车子停在主宅前的青石广场上,早有穿着得体、面无表情的佣人上前拉开车门。 陆靳深先下车,然后极其自然地朝车内伸出手。一只纤细、戴着同系列翡翠手镯的手, 轻轻搭在了他宽大的掌心。林晚借着他的力道,姿态优雅地迈步下车。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绣银丝暗纹的改良旗袍,勾勒出窈窕曲线, 外面披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羊绒披肩,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那套翡翠项链在颈间熠熠生辉。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看人脸色、穿着普通连衣裙怯生生跟在陆子谦身后的女孩了。 陆靳深没有松开手,就这么牵着她,在一众佣人恭敬的注视下, 不疾不徐地走向灯火通明的主宅大厅。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晚指尖微凉,被他牢牢握住,竟奇异地驱散了几分心底深处那挥之不去的寒意和紧张。 大厅内,水晶灯流光溢彩,已经坐了不少人。陆家是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 除了陆靳深这一房手握核心权柄,其他各房也各有势力盘根错节。此刻, 那些或探究、或轻蔑、或好奇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 齐刷刷地落在了携手走进来的两人身上。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坐在主位下手边的陆父(陆靳深的大哥)脸色不太好看, 他身边雍容华贵的陆母更是直接蹙起了眉头,目光锐利地扫过林晚,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不悦。其他几房的叔伯婶娘,表情各异,但大多都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而坐在更下首位置的陆子谦,在看到林晚被陆靳深牵着手走进来的那一刻, 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边的苏清,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画着完美的妆容, 但在林晚那身沉淀着底蕴与贵气的旗袍翡翠映衬下,竟显得有些用力过猛的俗艳。 “靳深来了。”陆父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算热络。陆靳深微微颔首, 算是打过招呼,牵着林晚径直走向留给他们的主位旁边的空位。那位置,仅次于陆父陆母, 却明显高于陆子谦。他先为林晚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她身边落座。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自然无比,却无声地向所有人宣告着林晚的地位。 “这位是……”陆母忍不住开口,保养得宜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靳深, 不给大家介绍一下?”陆靳深端起佣人奉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这才抬眸, 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晚身上,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林晚, 我的妻子。”“妻子”二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尽管已有传闻, 但由陆靳深亲口在家族内部确认,分量截然不同。陆母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靳深! 这……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这林**……是哪家的千金? 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这话里的质疑和轻视,几乎毫不掩饰。 林晚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她知道,难关开始了。陆靳深放下茶杯, 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看向陆母,眼神没什么温度,声音却沉了几分:“大嫂,我娶妻, 需要向谁报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让陆母瞬间噎住, 脸色一阵青白。陆父皱了皱眉,打圆场道:“靳深,你大嫂也是关心你。婚姻大事, 总归要慎重些。”他目光转向林晚,带着长辈的审视,“林**,不知令尊令堂是? ”这是要查户口了。林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陆父的目光, 唇边漾开一抹得体却疏离的浅笑:“伯父伯母,我父母都是普通中学教师,已经退休了。 ”她声音清晰,不卑不亢。“教师?”旁边一个打扮珠光宝气的婶娘夸张地掩了下嘴, 语气带着夸张的惊讶,“哎哟,那就是普通家庭了?靳深,你这……你这找得也太随意了吧? 咱们陆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门的。”这话极其刻薄。 陆子谦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乎很满意有人替他出了这口恶气。 苏清也微微挺直了背脊,脸上露出些许优越感。林晚感觉到陆靳深周身的气压似乎低了一瞬。 她却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然后,在所有人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中, 林晚缓缓站起身。她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个出言不逊的婶娘,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却未达眼底:“三婶说的是。陆家门楣高,规矩重,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陆子谦和苏清,声音依旧柔和, 却带着绵里藏针的力度:“所以,像我这样, 被明媒正娶、上了陆家族谱、名正言顺的‘陆夫人’,就更该谨言慎行, 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像某些不清不楚、连门都还没资格进的人一样,失了体统, 您说对吗,三婶?”她这话,明着是自谦,暗里却狠狠打了三婶的脸, 更是指桑骂槐地将陆子谦和苏清都影***进去——一个带着没名分的女人参加家宴, 一个没进门就摆女主人的谱,谁更“阿猫阿狗”,谁更“失了体统”? 三婶被她噎得脸色通红,指着她“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陆子谦的脸色更是瞬间铁青!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死死瞪着林晚。她竟敢! 她竟敢当着全家人的面,如此嘲讽他和苏清!苏清也气得浑身发抖,眼圈瞬间就红了, 委委屈屈地看向陆子谦,又看向陆父陆母,泫然欲泣。陆父陆母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林晚这话,连他们也一并扫***。大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一片死寂中, 只有陆靳深,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他抬手,轻轻拉了下林晚的手,示意她坐下。 “晚晚年轻,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思。”他语气平淡,却带着维护,“大嫂,三嫂, 你们是长辈,多担待。”一句“心直口快”,一句“多担待”, 轻飘飘地将林晚带刺的话定性为无心之失, 反而显得咄咄逼人的三婶和脸色难看的陆父陆母有些小气了。陆靳深看向脸色铁青的陆子谦, 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子谦,你也是。带朋友回来,是好事,但有些规矩,还是要守。 别让人看了笑话。”陆子谦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小叔这话, 分明是在指责他带苏清回来不合规矩,打他的脸!他死死盯着对面已经优雅坐下的林晚, 她正微微侧头,听着陆靳低声说什么,唇角还带着那抹刺眼的、云淡风轻的笑意。这一刻, 陆子谦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并且, 正以一种他无法忍受的方式,狠狠反击回来!这个他曾经弃如敝履的女人, 如今却以他“小婶婶”的身份,坐在了他需要仰望的位置, 用他最在乎的“规矩”和“体面”,将他踩在脚下!这顿家宴,注定食不知味, 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着。佣人们布菜时都小心翼翼, 生怕触了哪位主子的霉头。席间,再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挑衅林晚, 但那些似有若无的打量、窃窃私语和偶尔投来的冰冷视线,依旧如同芒刺在背。 林晚却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小口吃着东西,偶尔回应陆靳深一两句低语,姿态从容, 仿佛感受不到周遭的暗流涌动。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的旗袍,已经被冷汗微微浸湿。 她在赌,赌陆靳深的支持,赌自己豁出去的勇气。饭后,按照惯例,男人们会去书房谈事, 女眷则留在偏厅喝茶闲聊。这往往是更考验人的场合。陆母率先起身, 冷冷地瞥了林晚一眼:“林**,过来陪我们说说话吧。”苏清立刻乖巧地上前, 挽住陆母的手臂,柔声道:“阿姨,我陪您。”陆母脸色稍霁,拍了拍她的手。林晚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披肩,跟在她们身后,走向偏厅。偏厅里,暖气开得很足。 三婶和其他几位女眷已经坐在了那里,茶几上摆着精致的茶点和红茶。林晚一走进去, 就感觉到几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选了个靠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佣人奉上茶,她轻声道谢,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借着氤氲的热气, 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陆母坐在主位,苏清紧挨着她,一副贴心小棉袄的模样。 三婶则坐在另一边,正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晚。“林**,”陆母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审问,“听说,你以前是跟在我们子谦身边的?”来了。 林晚放下茶杯,抬眸,迎上陆母的目光,坦然承认:“是,伯母。我跟在陆少身边五年。 ”她如此直接,倒让陆母噎了一下。三婶立刻接话,语气尖酸:“哟,五年啊? 那怎么没修成正果,反倒攀上我们靳深了?这手段,可真是了得啊! ”苏清也适时地露出委屈又隐忍的表情,低声道:“林**, 你和子谦过去的事……我本来不该多嘴的。可是,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小叔, 为什么还要在家宴上……那样说子谦呢?他毕竟是你晚辈……”这话看似柔弱,实则恶毒, 直接将林晚定位成一个攀附权贵、对前任纠缠不休、甚至不尊重晚辈的恶毒女人。 几位女眷看向林晚的目光,顿时更加鄙夷。林晚却忽然轻笑了一声。她目光转向苏清, 带着几分好奇:“苏**,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个‘小婶婶’, 关于我如何教育‘晚辈’的事情呢?”苏清脸色一白。林晚不等她回答,又看向陆母和三婶, 语气依旧平和,却字字清晰:“伯母,三婶,过去五年,我年轻不懂事,识人不清, 错付了真心,结果被人当作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最后甚至……”她顿了顿, 眼底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痛楚,但很快消失,被冷意取代,“这些,是我眼瞎,是我活该, 我认。”“但如今,我是陆靳深法律上承认的妻子,是上了陆家族谱的‘陆夫人’。 过去种种,于我而言,是教训,是耻辱,早已一刀两断。”她的目光再次扫过苏清, 带着一丝怜悯:“至于苏**……你口口声声说爱陆子谦,却甘心没名没分地跟在他身边, 参加这种家族内部聚会,被他母亲称作‘朋友’……呵,你这‘正果’, 修得未免也太委屈了些。”“你!”苏清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陆母也勃然变色:“林晚!你放肆! ”三婶更是直接拍案而起:“好个牙尖嘴利的小**!攀上高枝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靳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娶了你这么个东西进门!”面对众人的怒火,林晚却缓缓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陆母和哭泣的苏清,以及怒气冲冲的三婶, 唇边那抹笑意彻底冷了下来。“我是谁,我很清楚。我是陆靳深的夫人。”“至于放肆? ”她微微歪头,眼神锐利如刀,“比起某些人当初亲手给我灌下堕胎药, 让我差点死在那间冰冷的公寓里……我这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什么?! ”陆母猛地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晚,又下意识地看向苏清。苏清也愣住了,连哭都忘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堕胎药?子谦他……他竟然……这件事,陆子谦显然没有告诉家里! 林晚看着她们骤变的脸色,心中冷笑。她本不想这么早撕破脸,但既然她们步步紧逼, 那就别怪她掀桌子了!“怎么?陆子谦没告诉你们吗?”林晚故作惊讶, 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就在他急着去机场接苏**回国的那个晚上,他亲手喂我喝下的。 他说……我不配生他的孩子。”她每说一个字,陆母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 陆子谦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心狠手辣,戕害亲生骨肉!“你……你***! ”陆母强自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我是不是胡说,陆子谦心里最清楚。 ”林晚懒得与她争辩,她提起裙摆,微微颔首,“茶喝完了,话也说完了。伯母,三婶, 你们慢聊,我先失陪了。”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挺直脊背,一步一步, 稳稳地走出了偏厅。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苏清压抑不住的、更咽的哭声, 还有陆母气急败坏的低声咒骂。走出偏厅,穿过连接主宅的回廊,夜风带着寒意吹来, 林晚才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她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因为一种近乎复仇的快意。她做到了。 她在那群高高在上的女人面前,撕开了那层虚伪的遮羞布,将陆子谦和她自己血淋淋的伤疤, 暴露了出来。虽然过程狼狈,虽然树敌更多,但,她很痛快!走到回廊尽头, 靠近书房的地方,她看到陆靳深独自一人站在一丛翠竹旁,指尖夹着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他似乎是在等她。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轮廓。四目相对。林晚停下脚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他。 陆靳深掐灭了烟,走到她面前。他没有问偏厅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垂眸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片刻后,他伸出手,不是牵她, 而是轻轻拂开了她颊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指尖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掠过她的皮肤, 引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战栗。“做得不错。”他低声说,墨黑的眸子里映着廊下的灯火, 深邃难辨。林晚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陆子谦脸色难看地冲了出来, 显然是在里面谈得不愉快,或者……是听到了偏厅的动静。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得很近的陆靳深和林晚,看到了陆靳深刚刚收回的、拂过林晚脸颊的手。 那股被他强行压下的怒火和妒火,瞬间再次燎原!他大步冲过来,眼神阴鸷地盯着林晚,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林晚!你对妈和苏清说了什么?!”廊下的空气, 因为陆子谦的闯入,瞬间凝固。他胸膛剧烈起伏,眼底布满红丝,死死瞪着林晚, 那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她凌迟。方才在偏厅, 母亲铁青的脸色和苏清崩溃的哭声,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扇得他头晕目眩,颜面尽失。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他曾经视若玩物、如今却高高在上的女人!“我问你话! 你到底跟她们胡说了些什么?!”陆子谦逼近一步,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带着骇人的戾气。他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陆靳深。 林晚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几乎失去理智的模样,心底那口郁结已久的浊气, 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微微抬起了下巴,迎上他吃人般的目光, 唇边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怜悯的弧度。“胡说什么?”她轻声重复,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只是把事实,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该知道的人而已。怎么,陆少敢做,却不敢让人说吗? ”“**闭嘴!”陆子谦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她,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牢牢钳住。陆靳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林晚身前。 他握着陆子谦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陆子谦瞬间变了脸色,疼得额角青筋暴起。“子谦。 ”陆靳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低气压,在这寂静的回廊里清晰无比, “注意你的身份,和你说话的对象。”他微微用力,将陆子谦的手甩开, 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陆子谦踉跄了一下,捂着自己发红的手腕, 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靳深:“小叔!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她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 她以前是我……”“她以前是谁,不重要。”陆靳深打断他,眼神冰冷如霜,“重要的是,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长辈。再让我看到或听到你对她不敬,家法处置。”“家法”二字, 如同冰水浇头,让陆子谦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几分。陆家的家法,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是真能让人脱层皮的规矩!他看着陆靳深毫无波动的脸, 心底第一次对这个一直敬畏的小叔,涌起了强烈的怨恨和不甘。 他又猛地看向陆靳深身后的林晚。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月白色的旗袍在廊灯下泛着清冷的光, 那张曾经对他满是依恋和卑微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一种让他心悸的平静。 她怎么敢?她凭什么?!“好……好得很!”陆子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眼神阴毒地在林晚和陆靳深脸上来回扫视,“小叔,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说完,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几乎凝成实质的怒火,脚步踉跄地冲回了书房方向, 重重摔上了门。回廊里,再次只剩下林晚和陆靳深。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林晚看着陆子谦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这才感觉到一阵虚脱般的无力感袭来, 腿有些发软。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适时地扶住了她的后腰,稳住了她的身形。“站稳了。 ”陆靳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没什么情绪,但那支撑的力量却真实而可靠。 林晚借着他的力道站直身体,低声道:“谢谢。”陆靳深收回手, 目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这就怕了?”林晚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摇了摇头,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不是怕。是……痛快。”虽然过程惊心动魄, 虽然树敌无数,但将积压多年的屈辱和恨意狠狠反击回去的感觉,如同饮鸩止渴, 带着毁灭性的**。陆靳深看着她眼底那簇尚未熄灭的、混杂着痛楚与复仇火焰的光, 沉默了片刻。“走吧,”他转身,向主宅外走去,“戏还没完。”---接下来的几天, 风平浪静,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靳深将林晚安置在城东一处安保极其严密的顶级公寓里,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域之一, 连陆家老宅的人都很少知道。他派了专人照顾她的起居,安排造型师为她打点行头, 甚至请了老师来教她一些必要的礼仪和应对媒体的技巧。林晚知道,这是将她“圈养”起来, 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和……塑造。塑造一个符合“陆夫人”身份的林晚。她没有抗拒, 如同海绵一样吸收着一切。她学习如何优雅地品酒,如何在不同场合得体地微笑, 如何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不容置疑的话。她对着镜子练习眼神,褪去过去的怯懦, 沉淀出符合身份的冷静与疏离。偶尔,她会从财经新闻上看到陆子谦的消息。 他似乎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工作上,雷厉风行地推进了几个项目, 手段比以往更加激进狠辣,在商场上颇有些斩获,风头一时无两。 报道旁总附着他意气风发的照片,臂弯里依旧挽着巧笑嫣然的苏清。每当看到这些, 林晚只是面无表情地划过去,心底不再有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和更加坚定的决心。 这天下午,她正在公寓的露台上翻阅一本艺术画册,陆靳深回来了。 他很少在这个时间点回来。林晚放下画册,看着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准备一下,”他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晚上有个慈善拍卖晚宴,你陪我出席。”林晚微微一怔。 这种公开场合,而且是慈善性质,意味着更多的媒体和名流,关注度会更高。“好。 ”她没有多问,只是点头。陆靳深抿了口酒,回头看她:“陆子谦和苏清也会去。 ”林晚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应酬,这是另一场战役。一场在聚光灯下, 面向整个上流社会的,宣示**和实力的战役。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仰头看着他:“我需要做什么?”陆靳深垂眸,目光落在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睛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