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全文)狐尊每天对我下毒手免费下载阅读_(雪漓墨渊)雪漓墨渊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雪漓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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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个凡人,他是未来血洗三界的魔尊。我叼他回窝,用他试毒,拿他挡劫。 他恨我入骨,却不知我每夜用心头血为他续命。后来他记忆复苏,率万千魔族踏平我的山头。 将我锁在怀里,獠牙抵着我脖颈轻笑:“师父,骗我三百年,该怎么罚? ”我甩出九条尾巴缠住他:“逆徒!早知道就该让你烂在山沟里!”1寒雨如针,
密密麻麻地刺在漆黑的夜幕里。雪漓拖着染血的躯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刚扛过一道九天玄雷,她这身千年修为差点被打散, 九条引以为傲的尾巴如今只剩下八条还能勉强动弹,最后一条焦黑地垂着,钻心的疼。 “晦气。”她低啜一声,银色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边,更衬得那双狐狸眼妖异却脆弱。 她需要尽快找个地方疗伤,这荒山野岭……鼻尖微动,一股极其微弱, 却异常精纯的魔气夹杂在雨水的腥味和泥土的芬芳里传来。她循着气息, 踉跄走到一处山涧旁。一个少年蜷缩在乱石堆里,浑身湿透,衣衫褴褛, 遍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甚至深可见骨。雨水混着血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暗红。 他昏迷着,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却因失血而泛着青紫。然而,雪漓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不是因为他近乎致命的伤势,而是因为他体内那即便处于沉寂状态, 也让她感到心悸的磅礴本源——那是属于魔族至尊的力量,虽然被层层封印掩盖, 但对她这等大妖而言,如同黑夜中的萤火,清晰可辨。未来的……魔尊?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她现在重伤,需要一個“容器”来分担体内肆虐的雷劫残力, 更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不会让他起疑的理由,来靠近这团注定要焚尽三界的火焰。 她走到少年身边,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滴落,砸在他脸上。少年似乎被这冰冷的触感惊醒,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黑色眼眸, 此刻却盛满了痛苦、迷茫,以及一丝属于野兽的警惕。雪漓勾唇,露出一抹恶劣的笑。 她抬起脚,用沾满泥泞和自身血迹的靴底,毫不留情地踩上他清俊却狼狈的脸颊, 用力碾了碾。“从今天起,”她的声音带着雷劫后的沙哑,却依旧冰冷彻骨, “你就是本尊的药引。”少年身体猛地一僵,试图挣扎,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那双黑眸里瞬间涌上屈辱和愤怒,死死地盯着她。雪漓俯下身, 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剧烈起伏的心口,感受到那下面封印着的、蠢蠢欲动的魔骨。“若敢逃, ”她凑近他耳边,气息如兰,却说着最残忍的话,“便抽了你的魔骨,泡酒。”说完, 她不顾少年的抗拒,指尖逼出一滴蕴含着她强大妖力的精血, 迅速在他眉心画下一个复杂的符文。主仆契约,成!契约之力强行烙印进少年的神魂, 他闷哼一声,彻底昏死过去。雪漓看着他失去意识的脸,脸上的冷漠和恶劣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疲惫。她低声骂了句:“麻烦。”却还是弯腰, 将这个未来会血洗三界的魔尊,像拎破布娃娃一样拎了起来, 步履蹒跚地走向自己位于深山之中的洞府。洞府内温暖干燥,与外面的凄风苦雨截然不同。 雪漓将少年随意丢在铺着柔软兽皮的角落,自己则走到一旁,吞下几颗疗伤丹药, 开始打坐调息。几个时辰后,夜色最深时,雪漓睁开了眼。洞府内只有夜明珠柔和的光晕。 她走到昏迷的少年身边,他似乎在发高热,身体微微颤抖,唇色干裂。 雪漓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眼中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最终,她叹了口气,伸出右手, 指尖泛起莹白的光芒,缓缓刺向自己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一滴殷红中带着点点金芒的血珠,被她生生从心口逼出——心头血。 蕴含着九尾天狐最本源的生命精粹。她颤抖着手指,将那滴珍贵无比的心头血, 小心翼翼地滴入少年干裂的唇间。血珠融入,少年体内那股狂暴躁动的魔气, 似乎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悄然抚平了一些,他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 身体也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雪漓看着他的变化,紧绷的神色稍缓。正欲收回手, 少年却在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一把攥住了她垂落的衣袖,低声呓语,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冷……”雪漓整个人僵在原地。 看着他毫无防备攥紧自己衣袖的手,听着那声软弱的“冷”,她抿了抿唇, 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和不自在。“……麻烦精。”她最终还是嘴硬地低斥了一句。 动作却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身后一条毛茸茸的、雪白蓬松的狐狸尾巴悄然探出, 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2洞府内光线朦胧,墨渊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 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那滴奇异液体的温润触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 与他记忆中任何汤药都不同。随之而来的,是周身经脉传来隐约的舒畅感, 连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似乎都愈合得快了些。但这短暂的舒适,很快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 “醒了?”雪漓倚在石壁旁,手里把玩着一株色泽艳丽、隐隐泛着紫光的灵草,“既然醒了, 就别躺着装死。”她指尖一弹,那株紫纹草便精准地落到墨渊怀里。“吃了它。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墨渊低头看着怀里这株明显非同寻常的“草”, 它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绝非善物。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又是这样, 把他当作物件,随意摆布。“这是什么?”他抬起眼,黑眸沉沉地看向她, 声音因干渴而沙哑。雪漓挑眉,似乎很满意他的警惕和抗拒, 红唇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断肠草。怎么,怕了?”她踱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本尊的药引,自然要物尽其用。试药,是你的本分。”墨渊胸口起伏,屈辱感再次涌上。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个女妖实力深不可测, 昨日那踩在脸上的靴底和强行缔结的契约,无一不在提醒他此刻的弱小。 他沉默地拿起那株紫纹草,入手竟有一种奇异的灼热感。闭上眼,他将其塞入口中, 艰难地咀嚼起来。想象中的剧痛并未立刻传来,反而是一股狂暴的热流猛地炸开, 疯狂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这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凶猛, 几乎要将他尚未痊愈的经脉再次撕裂。“呃啊——”墨渊闷哼一声,蜷缩起身子, 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他体内那股原本被稍稍安抚的魔气, 像是被这株“毒草”彻底点燃,开始疯狂冲撞着那层层封印!封印在松动, 被压抑的魔尊本源碎片伴随着庞大的记忆洪流,试图冲破桎梏。剧痛来自灵魂深处, 比肉体的伤痛强烈千百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要被这股力量撑爆、撕碎。 雪漓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在地上痛苦挣扎,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真是没用,这点药力都承受不住。”然而,在她宽大的袖袍之下,手指却悄然收紧。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体内魔气的暴走和封印的剧烈震荡。这株“紫纹凰血花”药性至阳至烈, 是她特意寻来,用以冲击、软化那顽固封印的引子。过程自然痛苦万分,但若能成功, 便能为他日后承受更多魔尊本源打下基础。看着他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面容, 听着他压抑不住的痛哼,雪漓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灼。不能再等了。 她蹲下身,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语气:“麻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颌, 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则再次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口。比昨夜更甚的剧痛传来, 雪漓的脸色瞬间透明了几分,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又一滴蕴含着磅礴生命精气的**心头血**被她逼出,这一次, 她迅速将几片早已准备好的、散发着清凉气息的“冰魄护脉草”叶片碾碎, 与那滴心头血混合。莹白中带着金红的血珠与碧绿的草屑融合, 散发出一种奇异而温和的光晕。她将那混合了她心头血和灵药的液体, 小心翼翼地渡入墨渊口中。清凉温和的力量如同甘泉,瞬间涌入他灼热欲焚的经脉, 强势地抚平那暴走的魔气,引导着“紫纹凰血花”的药力, 一点点浸润、修复那松动封印带来的冲击。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 墨渊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意识沉入一片温暖的黑暗。雪漓看着他平静下来的睡颜, 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一阵强烈的虚弱感袭来。连续两**出心头血, 即便对她这等大妖而言,也是极大的损耗。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擦去额角的虚汗, 却因心神松懈,体内妖力一时紊乱——“噗。”一对毛茸茸、雪白的狐狸耳朵, 毫无预兆地从她银发间冒了出来,甚至还因为脱力,软软地耷拉了一下。她猛地一惊, 立刻想将其收回,却发现消耗过大,一时竟难以维持完全的人形。而就在此时, 墨渊在剧痛消退后的短暂清明中,勉强掀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 但他依稀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以及……那双因无力控制而微微颤抖着的、毛茸茸的白色狐耳。她看起来……很虚弱。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他混乱的脑海:她刚才……是在救他?她逼他吃下“毒草”, 又给他喂下解药?甚至不惜……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那双总是盛满冰冷和嘲弄的狐狸眼里, 此刻似乎带着未曾掩饰的疲惫,还有……一丝来不及收起的,是担忧吗? 墨渊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被更深的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所淹没。他来不及细想, 沉重的疲惫感再次将他拖入黑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他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在害怕我死?”看着少年再次昏睡过去, 雪漓这才手忙脚乱地将那对不听话的耳朵强行压制回去。她懊恼地低骂一声,指尖拂过心口, 那里的隐痛提醒着她付出的代价。“真是……亏大了。”她喃喃自语,语气恶劣,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哪怕昏迷中,依旧无意识攥着她一片衣角的手上。 洞府内恢复了寂静,只有夜明珠柔和的光,映照着两人之间,这愈发纠缠难明的关系。 3洞府内的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流逝。 那些滋味千奇百怪、效用也堪称霸道的“毒草”和雪漓偶尔“心情好”时施舍的“解药”下, 飞快地愈合。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原本难以控制、时常带来撕裂痛楚的力量, 似乎变得温顺了些许,甚至在缓慢地增长。但他并未感到欣喜,反而愈发警惕。这个女妖, 行为处处透着矛盾。她依旧言辞刻薄,动辄嘲讽他“废物”、“麻烦”,将他指使得团团转, 美其名曰“磨砺药引的耐性”。可每当夜深人静, 他因体内力量躁动或旧伤隐痛而难以入眠时, 总能感觉到一丝极淡却异常精纯温和的气息萦绕周身,助他平息痛苦, 而那气息的来源……他隐约觉得,与雪漓脱不开干系。这日,墨渊正按照雪漓的命令, 在洞府外的空地上劈砍一种坚逾精铁的墨竹。天空原本晴朗,却骤然阴沉下来, 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沉闷的雷声在云层后滚动,带来令人心悸的威压。 不是普通的雷雨。墨渊握紧手中的柴刀,抬头望天,心脏莫名地加速跳动。 他体内的魔气竟也跟着躁动起来,隐隐与天上的雷云产生共鸣。“蠢货!还愣着干什么! ”雪漓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从洞府内传出。下一刻,她已闪身至他面前, 银发在骤然刮起的狂风中飞舞,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进去!”她厉声道,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拽回洞府。然而, 已经晚了。一道刺目的亮紫色电蛇,撕裂厚重的乌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精准无比地朝着墨渊当头劈下!那并非冲着他来的, 而是冲着他体内那苏醒了一丝的、属于魔尊的本源气息!天道不容!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墨渊瞳孔骤缩,身体被那股天地之威压得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雷光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前的身影猛地爆发出耀眼的银光! “麻烦死了!”他听到她带着怒气和不耐烦的低吼。紧接着, 视野被一片巨大的、毛茸茸的雪白占据。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猛地向后推去, 撞在洞府口的石壁上,同时,一个庞大而温暖的躯体将他严严实实地圈住、护在了最里面。 是雪漓的原形——一只巨大而美丽的九尾天狐。她用自己的背脊, 硬生生迎上了那道足以让金丹修士魂飞魄散的紫色天雷!“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要刺破耳膜。刺目的雷光与银白的妖力激烈对冲,气浪翻滚, 将周围的草木山石尽数掀飞、碾碎。墨渊被强大的冲击波震得气血翻涌,耳朵里嗡嗡作响, 但他清晰地听到了皮毛被烧焦的嗤嗤声,闻到了血肉糊掉的气味, 更感觉到了护住他的巨大身躯在那一瞬间传来的、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雷光散去, 巨大的白狐晃了晃,银白色的皮毛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焦黑,甚至能看到皮开肉绽的伤口。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低呜,随即迅速缩小,化回了人形。雪漓背对着他, 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面,银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 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墨渊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呼吸都变得困难。刚才那一刻,她完全可以自己躲开,甚至……把他推出去挡劫。 可她选择了最蠢的办法——硬抗。为什么?他挣扎着爬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她身边。 “你……”他开口,声音干涩。雪漓猛地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 唇边甚至溢出了一缕鲜红的血丝。但她看向他的眼神,却依旧是那般冰冷和不耐烦, 仿佛刚才那个舍身相护的不是她一样。“看什么看?”她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 语气恶劣,“你要是死了,本尊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合适的药引?死了还得费心找新的,麻烦! ”她试图站起身,动作却带着明显的虚软和踉跄。墨渊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 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雪漓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藏进了宽大的袖袍里, 只留下一句冷硬的:“滚去把外面收拾干净!”她转身,步伐看似镇定, 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快步走进了洞府深处。墨渊僵在原地, 伸出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刚才那一瞬间,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 他分明看到了——她藏进袖中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不是普通的脱力, 更像是因为承受了某种极致的、持续的痛楚。联想到她硬抗天雷时那剧烈的颤抖, 以及她转身时,他似乎瞥见她身后……那原本应该灵动挥舞的九条狐尾影子,此刻却有一条, 异常地、无力地垂落着,甚至……短了一截?一个荒谬而可怕的猜测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她不是为了药引。她受伤了,很重的伤。是为了护住他。这个认知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 烫在他的心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的陌生情绪。他站在原地, 望着她消失的洞口方向,许久,黑眸深处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暗流。 他轻轻抚上自己刚才险些被天雷劈中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皮毛覆盖过来的温暖触感。 少年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腾的执念,低声自语,那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狠厉:“这世上,谁都不能伤她……”他顿了顿,指尖用力抵住掌心。 “包括我自己。”4自天劫那日后,洞府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墨渊变得异常沉默, 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邃,仿佛蛰伏着汹涌的暗流。 他依旧顺从地完成雪漓的所有命令——试药、劈柴、清理洞府,甚至在她故意刁难时, 也鲜少再流露出明显的屈辱或愤怒。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强装无事的姿态, 看着她转身时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峰,看着她偶尔因牵动伤势而瞬间苍白的唇色。 他的目光如同最细致的蛛网,无声地笼罩着她, 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与她恶劣言辞相悖的瞬间。雪漓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升腾起来。这小狼崽子,眼神一天比一天瘆人。“看什么看?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她恶声恶气地威胁, 甩袖将一瓶新炼制的、散发着寒气的“凝霜露”丢给他,“喝了!”墨渊接过玉瓶, 指尖触及那冰凉的瓶身,没有立刻饮下,而是抬眼看向她:“这是什么?”“新的毒药, 穿肠烂肚的。”雪漓哼了一声,抱臂靠在石壁上,一副“爱喝不喝”的模样。墨渊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他拔开瓶塞,仰头将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 入口并非预想中的辛辣剧毒,而是一股清冽甘泉般的感觉, 迅速抚平了他体内因近日修炼(雪漓称之为“适应药性”)而隐隐躁动的魔气。然而, 这一次,那清冽之感过后,一股更为深沉、源于他自身本源的心火, 却毫无预兆地“轰”一声窜起!不是药力所致,而是他自身的心魔。 连日来的猜疑、困惑、那份因她舍身相护而滋生的、难以言喻的悸动与占有欲, 还有潜藏在记忆深处、属于魔尊的暴戾与偏执……种种情绪交织发酵,在他心神松懈的瞬间, 猛然爆发!“呃——!”墨渊闷哼一声,手中玉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他猛地抱住头, 蜷缩起身子,周身不受控制地溢出缕缕漆黑的魔气,那双原本沉静的黑眸瞬间被血色浸染, 充斥着混乱、痛苦与毁灭的欲望。心魔反噬!雪漓脸色骤变,之前的散漫瞬间消失无踪。 “墨渊!”她冲上前,试图按住他剧烈颤抖的肩膀。“滚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