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老板竟是我大学时的白月光全文阅读(安澜池远)最新章节_新任老板竟是我大学时的白月光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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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在死对头公司入职的第一天,发现新任总裁竟是池远。那个她追了三年, 却在毕业时对她说“我不需要感情”的化学系天才。如今他西装革履站在台上, 目光掠过她时像看陌生人。当晚加班,他把她堵在实验室:“安澜, 现在的我足够配得上你了吗?”她冷笑:“池总,现在的你只配得上我的辞职报告。
”仪器突然报警,他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别动,这东西只有我会修。”就像大四那年, 他手把手教她做滴定实验。呼吸交错时, 她突然发现——他白大褂口袋里藏着张泛黄的、她当年塞给他的情书。---清晨九点, 这座钢铁森林的心脏搏动得最为有力。安澜站在高耸入云的恒屿大厦楼下,仰头望去, 玻璃幕墙折射着冷硬的晨光,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权力的冰冷味道。 这里是她职业生涯的新战场,也是她那个死对头林薇——如今该叫林副总——的地盘。 选择这里,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墙角后的悍然反击。 她深吸一口气,踏进旋转门。冷气瞬间包裹上来,带着精心调制的香氛, 却驱不散她心底那点孤注一掷的燥热。入职流程机械而高效。签下一系列卖身契般的文件后, 她和几位新同事被引到顶层的超大会议室,参加所谓的“集团战略迎新会”。 无非是给新人一点虚无缥缈的使命感,再画一张足够噎死人的大饼。 安澜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目光放空,落在讲台巨大的集团Logo上, 脑子里还在复盘昨晚看的产品资料。会议室灯光骤然调暗,只留讲台一片雪亮。 人力资源总监面带程式化的热情笑容上台,用抑扬顿挫的嗓音宣布:“各位同仁, 今天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我们荣幸地宣布,集团经过全球遴选,新任总裁——池远先生, 正式到任!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池总为我们致辞! ”“池远”两个字像两颗精准的子弹,猝不及防地射入耳膜。安澜浑身一僵, 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冲撞着四肢百骸。她猛地抬起头, 视线穿透前面黑压压的人头,死死钉在讲台上。一个挺拔的身影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稳步走出。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勾勒出成熟男性利落的线条。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沉静,扫视台下时,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与疏离。是他。真的是他。 那个在她青春记忆里占据了整整三年光阴, 那个让她在图书馆、化学实验室、林荫道旁无数次假装偶遇, 那个让她耗尽了所有勇气递上情书,却只在毕业散伙饭的喧嚣后, 得到一句冰冷清醒的“安澜,我不需要感情”的化学系天才,池远。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 褪去了少年时代那份清瘦和偶尔流露的阴郁,眼前的男人更加轮廓分明,气场强大。 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他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低沉、稳定, 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磁性,阐述着对集团未来的规划和期望。逻辑缜密,用词精准, 是典型的池远风格。安澜的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弯月形的红痕。疼痛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不至于失态。她看着他, 试图从那副成熟稳重的皮囊下,找出一点点过去的痕迹。哪怕一丝犹豫,一丝熟悉。没有。 他的目光如同精密仪器上的激光,平稳地扫过全场,偶尔在她这个方向停留,也毫无波澜,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个模糊的背景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闷闷地疼,伴随着一种荒谬绝伦的可笑感。她为他逃过的课,熬过的夜, 写满了他名字的笔记本,还有那个夏日黄昏,他一句轻飘飘的拒绝后, 她一个人跑到天台哭肿的眼睛……所有那些被她强行尘封、以为早已腐烂的少女心事, 在这一刻破土而出,带着辛辣的嘲讽。新任总裁。池远。她的顶头上司。世界真小, 小得像一个恶意的玩笑。冗长的致辞终于结束。池远在更多热烈的掌声和簇拥下离场, 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一整天,安澜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工位是林薇副总的助理安排的,巧不巧,正好在总裁办公室外间的开放区域。 她能清晰地听到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开合的声音,每一次响动,都让她脊背不自觉挺直。下午, 林薇扭着腰肢过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却毫无温度的笑容:“安澜,池总刚上任, 很多事务需要熟悉。这几份市场分析报告,你尽快核对一遍数据,下班前送到池总办公室。 ”“好的,林总。”安澜接过文件,声音平静。她知道林薇是故意的。 把她这个“空降兵”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在新总裁跟前,无非是想看她出错,看她狼狈。 只是林薇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位新总裁,和她安澜,还有这么一段“前科”。 埋头在一堆枯燥的数据里,时间过得飞快。等安澜揉着发酸的眼睛抬起头, 发现办公室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织成一片璀璨的光网。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核对好的报告,走向那扇紧闭的门。敲门前,她停顿了三秒,调整呼吸。 “进。”里面传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推门进去。池远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对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池总,这是林副总让我送来的市场分析报告,数据已经核对过了。”她将文件放在桌角, 语气是标准的下属对上司的恭敬。池远抬起头,目光从镜片后投过来,落在她脸上, 停留了两秒。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审视一件物品。“嗯。”他应了一声, 视线重新回到屏幕,“放这儿吧。”安澜如蒙大赦,转身就想离开。“等等。 ”他忽然又叫住她。她的心猛地一提。“研发部那边送来了几份新产品的基础测试数据, 有些异常,我标注了。你拿去再看一下,明天上班前给我初步分析。 ”他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语气不容置疑,“实验室那边有权限,你可以去那边看原始数据, 更清楚。”“……是,池总。”安澜接过平板,指尖冰凉。加班,无可避免。 偌大的办公区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抱着平板,走向走廊尽头的研发实验室。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各种精密仪器安静地待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化学试剂味道。 这味道奇异地勾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片段——大学化学实验室里,试管碰撞的清脆声响, 还有他站在她身边,指导她操作滴定管时,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皂角香气。她甩甩头, 驱散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找到对应的电脑终端,开始调取数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屏幕上的曲线和数字让她眉头越皱越紧。池远的标注一针见血, 这几个数据点的确存在难以解释的波动。她沉浸其中,试图找出背后的规律或错误来源, 连身后何时多了个人都未曾察觉。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看出什么了? ”安澜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猛地回头。池远不知何时进来了,就站在她身后, 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带也松开了些。他微微俯身,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距离近得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带起的微弱气流, 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如今已换成某种冷冽木质香调的气息。“池总!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实验台。池远直起身,目光却依旧锁在她脸上, 那里面不再是白天的全然陌生,而是翻涌着某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深沉得让她心慌。“安澜。 ”他叫她的名字,不再是白天那个程式化的“安助理”,而是带着某种沉甸甸的重量, 砸在她的耳膜上。她心头一跳,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 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池总有什么指示?”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上前一步。 空间本就逼仄,他这一逼近,几乎将她困在了他和实验台之间。 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地笼罩下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指示?”他重复着这个词,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嘲弄,又似别的什么,“现在的我,够资格给你指示了吗? ”安澜的呼吸一滞。白天被强行压下的所有委屈、愤怒、难堪, 在这一刻被他这句话彻底点燃。她仰起头,冷笑出声, 声音里带着淬了冰的讽刺:“池总说笑了。您现在是集团总裁,我只是个小职员, 您当然有资格。不过……”她顿了顿,迎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现在的您,大概也只配得上我的辞职报告。”话音落下的瞬间, 实验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运行发出的微弱嗡鸣。池远的眼神骤然暗沉下去, 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海面。他看着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人逼疯时,旁边一台监测色谱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红色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安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转头去看。 “别动!”池远低喝一声,动作快得惊人,一把将她用力扯向自己身后, 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前面,目光锐利地投向那台发出警报的仪器。他的手臂坚实有力,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灼人的温度。安澜被他牢牢护在身后, 鼻尖几乎蹭到他挺括的背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杂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蛮横地钻入她的呼吸。就像大四那年,她第一次独立操作复杂的滴定实验, 手忙脚乱打翻了试剂瓶,差点引发小事故。他也是这样,第一时间冲过来, 将她拉到安全距离,眉头紧锁,语气是罕见的严厉:“安澜!别乱动!”然后, 他熟练而迅速地处理了狼藉,平息了可能的风险。事后,他又拿着实验手册,耐着性子, 一遍遍给她讲解操作要点和注意事项,声音低沉而清晰,手指点着书上的图解, 指尖干净修长……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柠檬汽水般的酸涩和悸动, 汹涌而至。此刻,他紧绷的背影和记忆中那个清瘦却坚定的身影缓缓重叠。 池远凝神观察了几秒警报器,又快速查看了旁边连接的主机屏幕上的数据流, 紧绷的肩膀似乎微微松懈了一点。“进样口微堵塞,压力异常,小问题。”他沉声道, 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静,“这东西,现在只有我会修。”他说着,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未褪尽的紧张,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还有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在她试图解读之前,便已隐去。他松开一直攥着她胳膊的手,转身去找合适的工具。动作间, 他身上那件实验室通用的白大褂口袋微微敞开。安澜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刚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皮肤还在隐隐发烫。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他的动作,然后, 猛地定格在他白大褂左侧的口袋。那里,露出了一小角泛黄的纸张边缘。 看起来像是……被反复折叠、展开过很多次。一种近乎荒谬的直觉, 像电流般瞬间窜过她的四肢百骸。那纸张的质地,颜色……她鬼使神差地, 趁着池远正低头专注地拆卸仪器面板,上前一步,伸出手,用指尖极轻、极快地, 将那角纸张抽了出来。完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明显年代久远的浅蓝色信笺。 折叠的痕迹深重,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甚至带着些许污渍,仿佛被摩挲过无数次。 信笺的右下角,用当年她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彩色墨水笔, 画着一朵笨拙却生动的小小的澜草(BlueEelgrass)图案。 那是她独有的标记。是她。在大三那年初夏,鼓足了一生一次的勇气,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 趁他低头看书时,飞快塞进他摊开的《物理化学》课本里的,那封情书。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安澜拿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泛黄信纸,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抬头,看向正拧开某个阀门的池远。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和那过于灼热的视线,拆卸仪器的动作顿住了,却没有立刻回头。 宽阔的背脊对着她,线条僵硬。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恢复正常后低低的运行声, 以及彼此间那清晰可闻、交错杂乱的呼吸声。许久,或者只是一瞬。池远慢慢地, 慢慢地转过身。他脸上惯有的冷静与自持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镜片后的眼神不再深邃难测, 而是翻涌着某种被骤然揭穿秘密的狼狈,以及一种压抑了太久、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汹涌情感。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那张刺目的蓝色信笺上,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四目相对。 隔着五年的光阴,隔着毕业时那句伤人的决绝, 隔着今日重逢后所有的伪装、试探、刺猬般的反击,以及这间充满现代科技感的冰冷实验室。 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一切,又似乎在这一刻,回到了原点。---实验室的灯光冷白, 照得池远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无所遁形。那惯常的冷静自持像是脆弱的冰面, 在她抽出那张泛黄信笺的瞬间,便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露出底下汹涌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暗流。安澜举着那封信,手指抖得厉害, 薄薄的纸张像是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里, 此刻翻腾着震惊、狼狈,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疼痛的脆弱。“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自己的。她明明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她一笔一划写下的少女心事,是她孤注一掷的勇气证明。可它不应该在这里, 不应该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 出现在他——这个五年前明确拒绝了她、如今是她顶头上司的男人——的口袋里。 池远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那里,背脊依旧挺直,但肩膀的线条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 他看着她手中的信,目光像是被钉在了上面,无法移开。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 才发出低沉到近乎沙哑的声音:“……你看到了。”不是疑问,是陈述。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某种秘密被骤然曝晒于阳光下的无措。“我看到了。 ”安澜重复着,一股说不清是愤怒、是委屈、还是荒谬的情绪冲撞着她的胸口, 让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池总,这是什么意思?保留战利品吗? 纪念你当年毫不费力斩获的一颗真心?还是在提醒我,曾经有多么……不自量力?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那些被时间掩埋的羞耻和难堪,在这一刻卷土重来, 变本加厉。“不是!”池远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急于否认的急切。 他上前一步,似乎想靠近,却又在看到她眼底的戒备和冰冷时,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少许,但那份深刻的狼狈依旧清晰可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