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妻子为白月光借孕,我反手送他们全家上西天(林晚顾言之)_妻子为白月光借孕,我反手送他们全家上西天林晚顾言之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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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准备了烛光晚餐和钻戒,想给林晚一个惊喜。她却递给我一份文件, 巧笑嫣然。“老公,我们再生个孩子吧。”我笑着点头:“好啊,正好给女儿添个伴。 ”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却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是给我和顾言之生。”“你, 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孩子出生后,法律上的父亲。”“而他,是孩子血缘上的父亲,
也是我此生最爱的人。”1我看着桌上那份名为《借孕协议》的文件,大脑一片空白。 白纸黑字,条款清晰。甲方:林晚。乙方:江辰。丙方:顾言之。协议内容, 是我的妻子林晚,将为她的白月光前男友顾言之,生下一个孩子。而我, 作为她法律上的丈夫,需要同意并配合。荒唐。我以为这是她为了纪念日准备的恶作剧。 可她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清澈又温柔的眼睛里, 此刻只有冷静和决绝。“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指尖都在发颤。 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对我无理取闹的忍耐。“江辰,我很清醒。 ”“言之是顾家三代单传,他……他没有生育能力。”“顾家不能在他这里断了香火。 ”“我是唯一能帮他的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顾言之。 这个名字,是我和林晚之间,一个从不被提及的禁忌。是她刻在心底的白月光, 是她醉酒后会无意识呢喃的名字。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过去。我以为,三年的婚姻, 足以让我取代他的位置。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以为。我猛地将那份协议撕得粉碎。 “我不同意!”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林晚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愤怒,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江辰,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她的冷静, 比任何歇斯底里的争吵,都更让我心寒。“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不是夫妻吗?我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提到女儿, 林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冰。“正因为有女儿, 我才希望你能理解我。”“言之当年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现在他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这只是借孕,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加倍补偿你和女儿。 ”补偿?她拿什么补偿?用她给别人生孩子的钱,来补偿我被戴上的绿帽子吗? 无尽的愤怒和屈辱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抓起桌上的红酒,狠狠泼在了她那张精致的脸上。 “林晚,你疯了!”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发丝滴落,狼狈不堪。她却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丝悲悯,一丝嘲弄。“江辰,三年前你娶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心里有他吗? ”“你享受了我三年,现在,也该轮到你为我付出一点代价了。”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明天我会让律师再送一份过来。”“你签, 我们还是夫妻,女儿也还有个完整的家。”“你不签……”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就离婚。”“女儿的抚养权,你一分都别想拿到。”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门被重重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也彻底震碎了我的心。我瘫坐在地上, 看着一桌子精心准备的饭菜,和那枚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钻戒,只觉得无比讽刺。 三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交易。她用她的身体和名分,换取了安稳的生活。而我, 用我全部的爱,换来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我的母亲。 “阿辰,你跟晚晚怎么回事?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让她去帮顾家的大恩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顾家是什么人家?当年要不是顾家拉了我们家一把, 我们早就破产了!”“现在人家有难,晚晚只是去帮个忙,生个孩子而已,又不是跟人跑了,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我妈的话,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拥有的一切?是啊,我这家小公司的启动资金, 确实是林晚从她父母那里拿来的。所以,在他们所有人眼里, 我就是一个靠着林晚才能过上好日子的窝囊废。我没有资格拒绝。没有资格说不。 我甚至没有资格感到愤怒和屈辱。因为我的一切,都是她“恩赐”的。我挂断电话, 一拳狠狠砸在地上。骨节碎裂的剧痛,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原来,从一开始, 我就被算计得明明白白。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计划,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拿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我需要一个解释。我要当面问问林晚,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只有一秒钟。我开着车在街上疯了一样寻找,最后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的门口, 看到了她的车。我冲了进去,在大厅里,我看到了她。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正温柔地坐在一个男人身边,低声安慰着什么。那个男人,我见过照片。正是顾言之。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面带愁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林晚正用手帕, 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痕。那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林晚!”我嘶吼着冲了过去。2听到我的声音, 林晚和顾言之同时回过头。林晚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冰冷的厌恶。而顾言之, 那个传说中她深爱的男人,则是带着一丝探究和……轻蔑的目光看着我。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林晚站起身,挡在顾言之身前,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再次刺痛了我。“我不该来吗?”我冷笑,“我不来, 怎么能看到我的妻子,在安慰另一个男人?”顾言之也站了起来,他比我高半个头, 斯文的镜片后,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主动向我伸出手,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你就是江辰吧?你好,我是顾言之。”“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都是因为我, 才让你们夫妻产生误会。”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诚恳,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 如果不是知道那份协议的存在,我几乎要被他这副样子骗过去了。我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 只是死死地盯着林晚。“误会?你管这叫误会?”“让我的妻子给你生孩子,这也叫误会? ”我的声音很大,瞬间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周围投来各种各样探究的目光。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拖走。“江辰,你闹够了没有! 我们回家说!”“回家?”我甩开她的手,“回哪个家?那个你随时准备抛弃的家吗? ”“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带着我的女儿,住进他的家了?”“你胡说什么! ”林晚气得浑身发抖。“我胡说?”我指着顾言之,“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你没有让他碰你吗?你敢说你没想过要给我戴绿帽子吗?”“啪!”一个清脆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我捂着**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 这是她第一次打我。为了另一个男人。“江辰,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的眼眶通红, 充满了失望和愤怒。顾言之立刻上前,将她护在身后,皱着眉对我说:“江先生, 请你冷静一点。”“晚晚只是出于好心,想帮我延续家族的血脉,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你怎么能用这么龌龊的思想,来揣测她的善良?”他说得义正言辞, 仿佛我才是那个心思肮脏的小人。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是顾家的那位啊, 听说他们家三代单传,到他这儿身体又不好……”“这男的也太小心眼了吧, 人家就是借个肚子生孩子,又不是抢他老婆。”“就是,能嫁给这种男人,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看着眼前这一幕, 林晚被她心爱的男人护在身后,而我,成了那个被千夫所指的恶人。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爱了三年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打我耳光。我拼命守护的家庭, 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交易的***。我的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心, 一点点冷了下去。“好,好一个清白。”我看着林晚,一字一句地问,“那如果我说, 我不同意呢?”“我绝不同意我的妻子,为别人生孩子。”林晚的身体僵住了。 顾言之的镜片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轻轻拍了拍林晚的肩膀,柔声说:“晚晚, 别激动。江先生一时想不通是正常的,我们给他一点时间。”说完,他转向我, 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江先生,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这样吧,只要你同意,我愿意出五千万,作为对你的补偿。”“另外, 你公司现在遇到的那个坎,我也可以帮你摆平。”他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五千万。加上解决我的公司危机。真是好大的手笔。 用钱来买我的妻子,买我的尊严。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用金钱打发的乞丐吗?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先生,你觉得我的妻子,就值五千万吗? ”顾言之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推了推眼镜:“那江先生的意思是? ”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她,是无价的。”“但是,我这个人,也不是不通情理。 ”“既然顾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开个价。”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亿。 ”“再加上你手上‘盛世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你拿得出来,我马上签字, 并且亲自把她送到你的床上。”全场哗然。林晚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她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怪物。“江辰,你……你说什么?”顾言之的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 那温和的假面,出现了一丝裂痕。“江先生,你这是在敲诈。”“敲诈?”我哈哈大笑, “彼此彼此。你用钱买我的妻子,我开个价,不是很公平吗?”“还是说,在你心里, 她林晚,根本不值这个价?”我故意将“林晚”两个字咬得很重。这句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心上。顾言之如果拒绝,就证明林晚在他心里不过如此。 如果他同意,那这场“伟大的爱情”和“无私的奉献”,就彻底沦为了一场肮脏的金钱交易。 我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你们不是喜欢扮演情圣和圣母吗? 我偏要把你们的遮羞布,当众扯下来!3顾言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没想到, 我这个在他眼里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竟然敢当众让他下不来台。林晚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江辰……你……你**!”“我**?”我迎上她的目光, 心痛得无以复加,嘴上却依旧带着笑,“比起你,我差远了。”“你为了你的旧情人, 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我们的婚姻,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我……”林晚被我堵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顾言之立刻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江先生,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晚晚。 ”“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等着。”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走出那家会所,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到脸颊上**辣的疼。可这点疼,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痛。 我驱车回到家,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此刻却空旷得像一个冰冷的坟墓。 女儿被我妈接走了。林晚,大概是去了顾言之那里。这个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进女儿的房间,看着她的小床,墙上贴着的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眼泪再也忍不住, 汹涌而出。照片上,我们笑得那么开心。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天色微亮。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林晚回来了,心中竟然还存着一丝可笑的期望。打开门, 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是江辰先生吗?我是林晚女士的**律师,周律师。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又是那份《借孕协议》。只是这一次, 旁边还附带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江先生,林女士的意思是,如果您今天之内, 不签署这份借孕协议。”“那么这份离婚协议,将会在明天正式生效。”“关于财产分割, 林女士愿意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净身出户。”“但是,孩子的抚养权,她势在必得。 ”周律师的话,冷静而又残酷。净身出户。她为了给顾言之生孩子,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她就这么爱他吗?爱到可以抛弃我们三年的感情,抛弃我们共同的家, 甚至愿意放弃一切财产。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上面,林晚的签名,龙飞凤舞,没有丝毫犹豫。“她还说什么了? ”我声音沙哑地问。周律师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道:“林女士说, 她感谢你这三年的陪伴。”“但她和顾先生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她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否则,对大家都不好。”好自为之。 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我笑了。原来在我爱了三年的妻子眼里,我所有的痛苦和不甘, 都只是“无谓的纠缠”。我拿起笔,在那份《借孕协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周律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江先生,您……想通了?”“想通了。 ”我将文件递给他,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回去告诉林晚,我同意了。”“但是, 我也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孩子出生后, 我要做亲子鉴定。”“我必须确保,她生的,确实是顾言之的孩子。 ”“而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周律师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把您的要求,转告给林女士。”他收起文件,匆匆离开了。我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落在地。我为什么要同意?是我怕了吗? 怕失去女儿的抚yǎngquán?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不。都不是。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对一个不爱你的人来说,你所有的抗争,都是徒劳。你越是挣扎, 她越是看不起你。既然她想要自由,想要去奔赴她的爱情。那我就成全她。只是,这场游戏,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林晚,顾言之。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 ”对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苏晴,是我,江辰。”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一声轻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江总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这个老同学了呢。”苏晴,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毕业后,她进了一家国内顶尖的律师事务所,专门打离婚官司,号称“婚姻终结者”。 我结婚后,因为林晚不喜欢我和异性朋友走得太近,我们便渐渐断了联系。“我需要你帮忙。 ”我开门见山。“哦?”苏晴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兴趣,“能让你江大才子求助的, 想必不是小事。”“我要离婚。”“并且,我要我妻子的全部资料, 尤其是……她和她前男友顾言之的所有过往。”“我要知道,他们之间, 到底有什么‘恩重如山’。”4苏晴的动作很快。不到三天, 一份厚厚的资料就送到了我的手上。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页一页地翻看。越看, 我的心就越冷。资料里,详细记录了林晚和顾言之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分手的全部过程。 他们是大学同学,是校园里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顾言之是学生会***,家世显赫, 英俊潇洒。林晚是文艺部部长,才貌双全,温柔动人。他们的爱情,就像一部偶像剧。 而所谓的“恩重如山”,也并非虚言。林晚大学时,父亲生意失败,家里欠下巨额债务。 是顾言之动用家里的关系,帮她父亲东山再起。林晚毕业后想进电视台, 也是顾言之在背后铺路搭桥,让她顺利成为了一名主持人。可以说,没有顾言之, 就没有今天的林晚。看到这里,我几乎要相信,林晚的行为,真的是出于报恩了。 直到我看到他们分手的原因。顾言之的母亲,嫌弃林晚的家世,认为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更怕她是为了钱才接近顾言之。于是,她找到了林晚,给了她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让她离开顾言之。林晚没有收那张支票。她选择了悄无声息地离开, 独自一人去了另一座城市。而顾言之,在得知母亲的所作所为后,与家族决裂, 发了疯一样地寻找她。可他找到的,却是已经和我在一起的林晚。那时的我,刚刚创业失败, 穷困潦倒。是林晚,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鼓励我,支持我。我以为, 她是真的爱上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现在看来,她选择我, 或许只是为了向顾言之证明,她爱的不是他的钱。又或许, 只是为了找一个能让她彻底死心的替代品。而我,就是那个可悲的替代品。资料的最后, 是苏晴附上的一段话。“顾言之三年前因为家族压力,被迫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订婚。 但他在订婚宴前夕逃婚,导致对方家族颜面尽失,两家从此交恶。这三年来, 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林晚。”“另外,我查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顾言之的家族, 并没有三代单传的说法。他还有一个堂弟,早已结婚生子。 ”“至于他本人的生育能力……我托朋友查了他在几家顶级医院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三代单传。生育能力,没有任何问题。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炸得我头晕目眩。这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到尾,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一个由我最爱的妻子,和她深爱的男人, 联手为我编织的巨大骗局。什么报恩,什么延续香火,全都是借口。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藕断丝连,旧情复燃。甚至,是用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来将他们永远捆绑在一起。而我,就是那个为了成全他们“伟大爱情”而必须被牺牲的, 愚蠢的丈夫。我捏着那几张体检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以为我见识了人性的荒唐,却没想到,这背后,是更深的算计和恶毒。 他们不仅要践踏我的尊严,还要侮辱我的智商。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彻尾的傻子来玩弄。 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林晚的电话。“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协议我签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嗯, 周律师和我说了。”她顿了顿,“江辰,谢谢你的成全。你放心, 我不会亏待你和……”“他身体真的有问题吗?”我打断了她。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几秒,林晚才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骗你? ”“我只是关心一下。”我轻笑一声,“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孩子’的健康。 ”我特意在“孩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林晚似乎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前段时间刚做过检查,医生说……情况很糟糕。所以我们才这么着急。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演的真像啊。如果不是我手上有这份报告, 我几乎又要被她骗过去了。我的心,已经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吗?那还真是……不幸。 ”“江辰,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晚的警惕性很高。“没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既然是为了给他治病,那钱一定花销不少吧。”“我这里还有点积蓄,虽然不多, 但也是一份心意。你把卡号发给我,我转给你。”林晚再次沉默了。这一次, 沉默的时间更长。“……不用了,言之他……不缺钱。”“我知道他不缺钱。”我笑了, “但这是我作为丈夫,为你的‘爱情’,出的一份力。”“江辰, 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吗?”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怒意。“没有啊。”我故作无辜, “我是真心的。”“你好好照顾他,也照顾好自己。毕竟,你现在怀着我们林家的希望。 ”“哦不,是顾家的希望。”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怕我再多说一句, 就会忍不住将所有真相都吼出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的,不是和她对质, 不是撕破脸皮。我要的,是让他们在最得意,最幸福的时候,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 摔得粉身碎骨。我将苏晴发来的资料,全部复印了一份,锁进了保险柜。然后, 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的“模范丈夫”一样,生活。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处理公司事务。回家后, 会主动给林晚发信息,关心她的身体,提醒她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我甚至会去研究各种孕妇食谱,发给她,让她注意营养。我的“体贴”和“大度”, 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我妈打电话来,语气里满是欣慰:“阿辰,你总算是想通了, 这才对嘛。男人,心胸要开阔一点。”林晚的父母也专程请我吃饭,席间对我赞不绝口, 说林晚能嫁给我,是她的福气。林晚自己,对我的态度也渐渐软化了。她不再对我冷言冷语, 偶尔,甚至会和我说起顾言之的一些趣事。她说,言之为了感谢我, 已经把我公司最大的那个难题给解决了。她说,言之给她买了很多补品,都是最顶级的。 她说,言之每天都会陪她散步,给她讲故事。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那是和我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光彩。每一次,我都微笑着倾听,点头,甚至会附和几句。 “他真是用心了。”“你应该多吃点,对他,对孩子都好。”我的心,在滴血。但我脸上, 却必须挂着最完美的微笑。因为,我是那个“深明大义”的好丈夫。 我是那个为了妻子的“幸福”,甘愿牺牲一切的“情圣”。只有我自己知道, 在那温和的面具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滔天恨意。我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陷阱。5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林晚进行人工授精的日子。那天,我特意请了假,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 顾言之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了。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江先生,今天辛苦你了。”“不辛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