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太监,我打败了整个皇朝(萧青璇宁王沈筠)全文浏览_装成太监,我打败了整个皇朝全文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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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叫我小臣子。 一个在女帝脚边端茶递水的阉人,一个连大声喘气都怕惊扰圣驾的影子。 丞相用奏折的尖角戳我的额头,骂我碍事。 将军用马鞭的末梢抽我的后背,笑我**。
而高高在上的女帝,用她那双看透人心的凤眼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可以随时捏死的蝼蚁。 他们以为自己是执棋人,以为天下是他们的棋盘。 他们不知道。 这盘棋,从我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定局。 他们每一个自作聪明的落子,每一次不可一世的咆哮,都精准地踏进了我设下的陷阱。 我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在正确的时间,给正确的人,递上了一杯“不小心”洒了水的茶。 在合适的时候,对合适的人,转述了一句“无意”听来的话。 最后,当血染透金銮殿,当龙椅轰然倒塌。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我只是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块摔碎的玉佩,轻轻吹掉上面的灰尘。 那是我们端王府的东西。 现在,我来取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我叫魏臣。 宫里的人,都叫我小臣子。 女帝萧青璇处理奏折的时候,我就跪在她脚边。 一动不动,像个瓷器。 只有她把手里的朱笔放下,端起茶杯,发现茶凉了,轻轻瞥我一眼。 我才会像上了发条的木偶,立刻起身,去换一壶热的。 整个紫宸殿,安静得只能听见朱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还有我的呼吸声。 我努力让它变得很轻,轻到几乎没有。 因为我是一条影子。 影子,是不该有声音的。 今天,丞相何嵩来了。 老东西六十多岁,胡子一大把,走起路来官袍带风。 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奏折,直接越过我,呈到女帝面前。 奏折的边角,很硬,划过我的脸颊。 不疼,但有点侮辱人。 我没动,眼皮都没抬一下。 “陛下,北境大旱,臣以为,当开仓放粮,然,国库吃紧。臣有一策,可解燃眉之急。” 何嵩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读书人的傲慢。 萧青璇没说话,翻开奏折。 她看得很慢。 一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挑,不怒自威。 整个大殿的气压,都因为她的沉默而降低了。 我能感觉到何嵩的额头在冒汗。 别看他平时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在萧青璇面前,他也是个臣子。 一个随时可能掉脑袋的臣子。 终于,萧青璇把奏折合上了。 啪的一声。 何嵩的身子抖了一下。 “加税?”萧青璇的声音很冷,“何爱卿,你的意思是,让那些连树皮都开始啃的灾民,再从牙缝里挤出钱来,填补国库?” “陛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何嵩跪下了,声音里带着悲怆。 “此乃饮鸩止渴之策,臣亦痛心疾首。但若国库空虚,军饷不发,北境蛮族趁虚而入,则国将不国啊!” 他说得慷慨激昂,好像自己是千古第一忠臣。 我心里冷笑。 国库为什么吃紧? 他嫁孙女,修园子,收的那些黑心钱,都够北境赈灾好几回了。 萧青璇又沉默了。 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敲击,都像敲在何嵩的心上。 “小臣子。”她忽然开口。 我身体一僵,立刻抬头。 “奴才在。” “你说,这税,该不该加?” 她问我。 一个太监。 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 何嵩猛地转过头,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我。 那眼神,像刀子。 仿佛我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能立刻扑上来把我撕了。 我知道,这是萧青璇在敲打何嵩。 她是在告诉这个权倾朝野的老狐狸:你看,你的国之大计,在我眼里,还不如问一个阉人的意见来得重要。 她用我来羞辱他。 我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立刻磕了个头,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 “陛下,奴才……奴才不懂国家大事。” 我的声音在发抖,装出来的。 “奴才只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要是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要交钱,那……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把自己放在一个最蠢、最没见识的奴才位置上。 我说的话,也是一个奴才会说的话。 直接,粗鄙,但有效。 果然,萧青u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记耳光,扇在何嵩的脸上。 老东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听见了吗,何爱卿?”萧青璇把奏折扔回他面前。 “连一个奴才都懂的道理,你这个当朝丞相,不懂?” “滚回去,再想。想不出办法,你就把你的丞相府捐出来赈灾吧。” 何嵩哆哆嗦嗦地捡起奏折,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他那怨毒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在我身上。 他不敢恨女帝,所以,他恨我。 很好。 我就是要他恨我。 等他走了,大殿里又恢复了安静。 萧青璇站起身,走到窗边。 “你也觉得,他的法子很蠢,是吗?”她看着窗外的云,问我。 我依旧跪着。 “奴才不敢妄议朝政。” “呵。”她轻笑一声,“你不是不敢,你是很会藏。” 她转过身,走到我面前。 一双绣着金凤的鞋子,停在我眼前。 “抬起头来。” 我慢慢抬头。 她弯下腰,用一根冰凉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气不大,但充满压迫感。 “小臣子,你进宫多久了?” “回陛下,三年了。” “三年……”她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倒还是个干净的模样。宫里是个大染缸,能保持干净,不容易。” 她的手指在我下巴上轻轻摩挲。 我能闻到她指尖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墨香。 很危险的味道。 “朕让你说,你就说。刚才,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眼神很锐利,像要剥开我的皮,看穿我的骨头。 我知道,刚才的过关,只是第一层。 现在,才是真正的考验。 我如果继续装傻,她会觉得我虚伪。 我如果说得太深,她会觉得我藏奸。 我必须说一些话。 一些听起来有点小聪明,但又上不了台面的话。 符合我“一个有点小机灵的太监”的人设。 我垂下眼睑,声音更小了。 “陛下……奴才就是觉得,何相爷……他是不是忘了件事?” “哦?什么事?” “江南盐商……富可敌国。年年都说要加他们的税,年年都没加上去。” 我点到为止。 萧青璇捏着我下巴的手,顿住了。 过了几秒,她松开了我,直起身子。 “江南盐商……”她重复了一遍,凤眼里闪过一丝光。 “那是块硬骨头,牵一发而动全身。” “奴才多嘴。”我立刻又把头磕下去。 “不,你说的,有点意思。” 她踱回龙椅上,重新坐下。 “你叫魏臣,是吗?” “是。” “从今天起,你就在御书房伺候笔墨吧。” 她淡淡地吩咐。 “朕倒是想看看,你这颗脑袋里,还藏着些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沉,也一喜。 沉的是,她开始注意到我了。 对我来说,被注意到,就意味着危险。 喜的是,我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从一个端茶递水的影子,变成了一个能站在她身边,看她批阅奏折的人。 离这个帝国的***,又近了一步。 我压下心里的波涛汹涌,恭恭敬敬地磕头谢恩。 “奴才,谢陛下隆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