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三岁崽崽,带爹娘守国门(虎符林月儿萧衍)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三岁崽崽,带爹娘守国门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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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地狱开局什么东西?冰冰的、凉凉的贴在脸颊上。一股刺鼻的铁锈味窜入鼻孔。 林月儿睁开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向四周看。她应该躺在白色的病房里。可是这里并不是。 雕花繁复却色泽黯淡的床顶映入眼帘。再看身上盖着的是一席锦被,小鼻子闻一闻, 闻到一股淡淡的樟木味道。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酸软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孱弱的幼童身上!然后她听见了外面隐约的哭嚎。 还有甲胄碰撞的沉重声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北将军林啸,拥兵自重, 暗通敌国……罪证确凿,着,革去官职,押解入京,等候发落! 钦此——”林月儿刚刚接收完这具三岁身体残留记忆的混沌意识, 就听到念诵圣旨的太监尖锐的声音。穿越了。将军府。三岁嫡女。通敌叛国,秋后发落。 开局就是地狱级难度。外面乱成一团,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怒吼声,兵士粗暴的呵斥声, 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林月儿正眨巴着大眼睛, 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披头散发、满面泪痕的妇人扑了进来。 林月儿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只见她一把将林月儿从床上捞起,紧紧箍在怀里。 林月儿几乎窒息!这是原身的母亲,将军夫人柳氏。“月儿, 我的月儿……”柳氏激动地哭出了声。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林月儿的颈窝。 林月儿费力地伸出小手擦了擦。林月儿被她抱着,踉跄着冲出房间。院子里, 黑压压的御林军持刀而立,森冷的目光锁定着每一个试图挣扎的林家人。 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被两名军士反剪双臂押着,正是原身的父亲, 征北将军林啸。他双目赤红,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死死盯着那宣读圣旨的太监,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污蔑!此乃污蔑!我林啸对天风皇朝,对陛下,忠心可鉴! ”那太监却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扬了扬手中明黄的绢布:“林将军, 有什么冤屈,到了刑部大堂再说吧。来人啊,送林将军一家上路!”刀光剑影, 映着天际残阳,一片血色。就在这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被母亲死死按在怀里的林月儿, 挣扎着抬起了小脑袋。她的目光越过了母亲的肩膀, 落在了院子角落那几口蒙着厚厚灰尘的大缸上。那是往年府里用来囤积秋粮的, 如今早已空空如也。她的眼神有瞬间的失焦,像是透过那缸壁看到了别的什么。然后, 她做了一个动作。她费力地从自己那件小巧却精致、此刻已沾满泪痕的衣襟口袋里, 掏出了一个……奶瓶。是的,一个白瓷描金边,带着橡胶奶嘴的奶瓶。 里面还有小半瓶温热的羊奶。 这是她穿越时自带的唯一金手指——它连接着某个庞大物资仓库的入口, 目前表现形式就是这个奶瓶。意识沉入里面, 就能“看”到内部空间堆积如山的各类基础物资,现在主要是粮食。“咕咚。”她含着奶嘴, 用力吸了一口。温润的羊奶滑入喉咙,安抚了这具身体本能的恐惧,也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在一片哭喊和兵刃摩擦的背景音里,这***奶瓶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押解林啸的军士动作一顿,那宣读圣旨的太监也皱起了眉,厌恶地瞥过来。林啸猛地转头, 看到被妻子抱着、正在喝奶的女儿,虎目之中更是悲愤欲绝。就在这时,林月儿吐掉了奶嘴, 用尚带着奶腥气的、软糯清晰的童音,开口了:“爹,”她看着林啸,小脸没什么表情, “你军营里,缺炊饼吗?”死寂。一瞬间,院子里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抽空了。 连柳氏的哭泣都卡在了喉咙里。林啸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才三岁, 平时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女儿。林月儿继续用她那平铺直叙的奶音说道:“我能让全军, 三天吃上饭。”短暂的寂静后, 是林啸一声带着无尽疲惫和荒谬感的嗤笑:“呵……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什么! 吹牛不打草稿!”他只当是女儿被吓傻了,在说疯话。三岁稚童,谈何供全军之粮? 天大的笑话!那太监更是尖声嘲讽:“死到临头,还在做白日梦!动手!”林月儿不再说话, 只是重新叼起了奶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属于孩童的惊惶,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她看着父亲被粗暴地推搡出去,看着母亲哭得几乎晕厥, 看着府中下人被如狼似虎的军士驱赶捆缚。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小口小口地喝着奶。 ……**瓶救世主三个月后。北境,寒风如刀。临时搭建的军营辕门外, 林啸扶着腰间残破的佩刀,望着远处天际隐隐扬起的尘烟,脸色比这天色还要阴沉。 他被褫夺将军之位,贬为边军一小卒,戴罪立功。然而,所谓的“功”尚未见到, 断粮已三日。朝廷的补给迟迟不至,分明是要将他和他麾下这些依旧愿意跟随他的老部下, 活活耗死在这苦寒之地。营中早已杀光了战马,树皮草根都已搜刮殆尽, 兵士们饿得眼睛发绿,握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敌军,黑云王朝的精骑, 就在三十里外虎视眈眈。一旦发动进攻,这支饿得站不稳的军队,顷刻间就会化为齑粉。 “将军,不,头儿,兄弟们快撑不住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副将,嗓音沙哑干裂, 走到林啸身边,绝望地说道。林啸闭上眼,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满门被囚,自身难保, 麾下将士濒死……他一生忠勇,何以落到如此田地?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弥漫开来时, 一个穿着厚厚棉袄、裹得像个小球的身影,迈着两条小短腿,吭哧吭哧地从营寨里走了出来。 是林月儿。她被母亲紧紧牵着手,柳氏看着丈夫和将士们的惨状,早已泪流满面。 林月儿仰着小脸,看了看父亲灰败的脸色,又看了看那些或坐或卧、气息奄奄的兵士。然后, 她挣脱了母亲的手,在无数道或麻木、或疑惑、或不解的目光注视下, 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辕门旁边那片空地上。她蹲下身,伸出带着婴儿肥的小手, 在地上……拍了拍。那动作,像是在拍打一个当级玩具的枕头。所有人都愣住了。下一刻, 奇迹发生了。伴随着林月儿拍打的动作,一袋袋鼓鼓囊囊、散发着谷物清香的麻袋, 如同凭空生长出来的蘑菇,突兀地、沉默地,堆叠在了那片空地上。一袋,两袋,十袋, 五十袋……越来越多,越堆越高。不过十几个呼吸之间,一座由粮食堆砌成的小山, 赫然出现在了辕门之外! 麻袋上甚至还隐约能看到“特级粳米”、“精制面粉”等模糊的字样。阳光刺破云层, 照在这座突然出现的米山面山上,反射出令人眩晕的光泽。整个辕门内外,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寒风刮过的呜咽声。所有饿得眼冒金星的兵士,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仿佛见了鬼。林啸身体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他死死盯着那座粮山, 又猛地扭头看向那个依旧蹲在地上,拍着小手,仿佛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女儿。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用乌溜溜的眼睛回望着他,然后, 又低头掏出了那个不离身的奶瓶,塞进了嘴里。“咕咚。”清晰的吞咽声, 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格外响亮。……3虎符惊魂消息像长了翅膀,越过崇山峻岭, 飞回了京城。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萧衍看着北境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眉头紧锁。 “林啸所部,粮草充足,军心稳定,于三日前击退黑云国五千精骑,斩首八百……”“充足? ”萧衍放下军报,指尖敲打着桌面,“朕记得,兵部并未给他们拨付后续粮草。他们的粮食, 从何而来?”下方跪着的暗卫头领低声道:“回陛下,据密报……粮食, 似乎是林家那位年仅三岁的嫡女,林月儿,弄出来的。”“什么?”萧衍以为自己听错了。 “千真万确。当时在场兵士众多,皆可作证。那女娃只是拍了拍地,粮食便堆积如山。 ”萧衍沉默了。良久,他缓缓起身:“备驾。朕,要亲自去北境看看。 ”皇帝銮驾抵达北境军营时,林啸率众出迎,气氛凝重而微妙。萧衍并未过多寒暄, 目光直接扫过井然有序、士气明显回升的军营,最后落在了被柳氏牵着的林月儿身上。 那小女娃正坐在一个马扎上,捧着她那个奇怪的奶瓶,小口喝着,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 毫不畏惧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穿龙袍的天下至尊。“林卿,”萧衍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朕听闻,军中粮草,乃汝女之功?”林啸脸色一变,正要跪下回话。就在这时, 一匹快马疾驰而至,一名传令兵滚鞍落马,气喘吁吁:“报——!将军, 前方发现黑云国小队斥候踪迹,似有异动!”林啸神色一凛,立刻抱拳:“陛下, 容臣先去处理军务!”萧衍摆了摆手。林啸匆匆离去,指挥调度。 柳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军情弄得心神不宁,下意识地松开了牵着女儿的手。 辕门处一时有些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马扎上的林月儿,放下了奶瓶。 她看着父亲离去指挥若定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尘土扬起的方向, 小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尤其是皇帝萧衍, 瞳孔骤缩的动作。她慢吞吞地滑下马扎,迈着小短腿, 走到旁边临时充当案几、摆放着简易地图的木箱旁。她踮起脚尖,伸出**的小手, 在那堆凌乱的军报和令箭中, 准确地扒拉出了一样东西——半块雕刻成猛虎形状、黝黑沉肃的青铜兵符。另外半块, 理应就在皇帝萧衍的身上。那是可以调动天下兵马的天风皇朝虎符! 在周围所有侍卫、宫人、乃至暗卫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在皇帝萧衍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的视线中,三岁的林月儿,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 极其自然地,将那半块虎符抓了起来。她拿着虎符,像是拿着一个有点分量的玩具, 转身就朝着几名候在不远处的、隶属于林啸的亲兵将领走去。她举起虎符, 用那标志性的、软糯却毫无波澜的奶音,清晰地说道:“传令,左翼骑营,前出三里, 截断对方归路。右翼步卒,依计行事,口袋合围。”命令简单,直接, 甚至带着几分孩童学语的稚拙,却瞬间让那几名久经沙场的将领身体一震,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就要抱拳领命!“且慢!”一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之意的厉喝, 从皇帝萧衍口中爆发出来。他死死盯着林月儿手中那半块虎符,又猛地抬头, 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闻声转过头来的林月儿,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某种荒诞的猜测而微微变调:“这虎符,你从何得来?! ”他下意识地按向自己腰间暗藏的锦囊——那里,空空如也!他随身携带的另外半块虎符, 不知何时,竟已不翼而飞!林月儿停下脚步,转过身,仰起小脸, 对上皇帝那惊疑不定、甚至带着一丝骇然的视线。她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虎符, 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类似于“无辜”和“理所当然”的混合表情。“我的呀。 ”她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萧衍那声“且慢”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 激得整个辕门内外骤然冻结。所有动作停止,所有声音消失。 风卷着沙砾刮过旗杆的呜咽成为唯一的背景音。几名刚要领命的将领僵在原地, 抱拳的姿势定在半空,惊疑不定地看着天子,又看向那个举着虎符、一脸坦然的小豆丁。 林月儿被这声厉喝打断,倒也不见慌乱,只是慢吞吞地把举着虎符的小胳膊放下来些, 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望着萧衍,仿佛在问:怎么了?萧衍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他几乎是强行压住那瞬间冲顶的惊怒和荒谬感。他死死盯着林月儿手中那半块黝黑的虎符, 上面的每一道刻痕,每一处磨损,他都烂熟于心!那绝对是真的,是他片刻不离身的那半块! 可它怎么会在一个三岁稚童手里? 而且听她那语气……“你……”萧衍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 他一步步走向林月儿,龙袍下摆扫过沾着尘土的地面,带着无形的压迫,“手里的东西, 从何而来?”他身后的侍卫和暗卫瞬间绷紧了身体,手按上了刀柄, 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林月儿和她身边的柳氏。只要那小女孩有任何异动, 或者陛下有任何示意,他们就会立刻将其格杀。柳氏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腿一软就要跪下:“陛下息怒!月儿她年幼无知,定是, 定是捡了哪个兵士的仿造玩意儿……”她想去拉女儿,却被林月儿轻轻躲开。 林月儿看着走到近前的皇帝,他身上龙涎香的香气混合着北境风沙的粗粝感,扑面而来。 她非但没退,反而歪了歪小脑袋,把虎符往怀里揣了揣, 用更理直气壮的奶音重复了一遍:“我的呀。”那模样,活像护食的小兽。萧衍气极反笑,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显冰寒:“你的?此乃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朕的兵符! 何时成了你的玩物?”他猛地抬手,指向林月儿,“说!是谁给你的?林啸吗?! ”最后一句,已是***之怒。若真是林啸指使女儿盗取虎符,那便是坐实了谋逆大罪, 满门抄斩都是轻的!就在这时,处理完军情匆匆赶回的林啸,恰好听到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句。 他远远看到皇帝震怒,女儿被围,妻子摇摇欲坠,顿时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以头抢地:“陛下!臣冤枉!臣纵有万死,亦不敢觊觎虎符!月儿她……她定是顽皮, 不知从何处拾得此物,绝非臣所指使!求陛下明鉴!”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粮草之事尚可说是奇人异事或祖宗庇佑,可盗取虎符,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空气凝固得如同铁板。被所有人或惊惧、或愤怒、或审视的目光包围着, 林月儿却像是感受不到这骇人的压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硌人的虎符, 又抬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皇帝,再瞥了一眼跪伏在地、身躯微颤的父亲。 她的小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麻烦。然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再次瞠目结舌的动作。她伸出空着的那只小手, 再次探进了她那仿佛能装下无数东西的小小衣襟口袋里。掏了掏。这一次,她掏出来的, 是另外半块虎符。色泽、质地、磨损程度,与她怀里那块,以及皇帝记忆中他那丢失的半块, 一模一样。两块半符,在她小小的掌中和怀里,静静躺着,只要合拢, 便是一只完整的、可号令天下兵马的青铜猛虎。萧衍的呼吸骤然停止, 眼睛死死盯着那两块虎符,大脑一片空白。林月儿把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那半块, 往萧衍面前递了递,小脸上带着点“真拿你没办法”的嫌弃表情,奶声奶气地说道:“喏, 你的。还你。”“……”死寂。比刚才更彻底、更诡异的死寂。皇帝丢了半块虎符, 心急如焚,认定是谋逆大案。结果,嫌疑人是个三岁娃娃,而且她不仅拿出了“赃物”, 还顺手把皇帝“丢失”的另外半块,也一起拿出来了?这算什么?买一送一? 萧衍看着递到眼前、触手可及的半块虎符,又看看林月儿怀里那半块, 再看看她那张无辜又淡定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愤怒?荒谬?震惊?探究? 种种情绪交织,让他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庞神色变幻,精彩至极。他甚至忘了去接。 林月儿举了一会儿,见他不拿,便撇撇嘴,小手一转,竟是要把那半块也收回去。“等等! ”萧衍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一把从她小手里夺过了那半块虎符。冰凉的青铜触感入手沉甸, 确是真品无疑!他立刻又看向林月儿怀里那半块。林月儿见他抢了回去,也不在意, 只是把怀里那半块揣得更紧了些,还用小手拍了拍,仰头看着萧衍,认真地说:“这个, 我的。不给你。”萧衍:“……”他握着失而复得的半块虎符, 看着理直气壮宣布拥有另外半块的小丫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所以, 现在的情况是,调动天下兵马所需的完整虎符,一半在他这个皇帝手里,另一半, 在一个三岁女娃手里?而且看这架势,她还不打算还?林啸跪在地上,已经彻底懵了, 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局面。柳氏更是双眼一翻,终于承受不住这连番**, 软软地晕了过去。“夫人!”林啸惊呼,也顾不得礼仪,连忙起身搀扶。现场一片混乱。 萧衍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目光复杂至极地看着那个依旧稳稳站着, 甚至开始低头研究虎符上花纹的小女孩。粮草……虎符……这林家女,绝非寻常! 他挥了挥手,示意紧张的侍卫们稍安勿躁。然后,他蹲下身, 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林月儿齐平,放缓了语气,但眼神依旧锐利:“林月儿,告诉朕, 这虎符,你从哪里得来的?”他指了指她怀里那半块,“还有,朕的这半块, 你又是何时拿去的?”他用了“拿去”这个词,而不是“偷”,已经是极大的克制。 林月儿抬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帝。他蹲下来后,那股压迫感少了很多。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她那特有的、平铺直叙的奶音回答:“它自己, 跑过来的。”她拍了拍怀里的虎符,“你的那个,不乖,乱跑,我帮你,捡回来了。 ”自己跑过来的?不乖?捡回来的?萧衍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认知正在崩塌。他还想再问, 远处却再次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更高的喧嚣声,显然之前的敌军斥候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林啸已经扶起柳氏,焦急地看向萧衍:“陛下!军情紧急!”萧衍站起身, 看了一眼混乱的军营和远方扬起的尘烟, 又深深看了一眼抱着虎符、一脸“与我无关”的林月儿。他知道, 此刻不是追究这匪夷所思之事的时候。他握紧了手中的半块虎符,沉声道:“林啸,先退敌! ”“臣遵旨!”林啸如蒙大赦,立刻招呼将领们准备迎战。萧衍转身欲走,却又停住, 回头对林月儿,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你,看好它。 ”也不知道是让她看好怀里的虎符,还是看好她自己。林月儿看着他,没说话, 只是又把虎符往怀里塞了塞,然后低头,掏出了她的奶瓶。“咕咚。 ”在逐渐响起的战鼓声和号角声中,那***奶瓶的声音,清晰得令人恍惚。“咕咚。 ”那声奶瓶的吞咽,像一枚柔软的楔子,钉进了金戈铁马的背景音里。萧衍脚步一顿, 终究没再回头,大步流星走向中军大帐。龙袍卷起一阵带着硝烟味的风。 林月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营帐帘幕后,才慢吞吞把奶瓶塞回衣襟。 怀里那半块虎符硌得她不太舒服,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用两只小手勉强抱着。 跪在地上的林啸已经被亲兵扶起,柳氏也悠悠转醒,面色惨白地抓住丈夫的胳膊,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惊恐地看着女儿怀里的那块催命符。 “月、月儿……”林啸的声音干涩得厉害,“那东西……给、给爹……”他试图去拿。 林月儿往后缩了缩,抱得更紧,摇摇小脑袋:“我的。”语气是不容商量的肯定。 林啸的手僵在半空,额头青筋直跳。那是虎符!是能调动兵马,也能引来灭门之祸的东西! 怎么就成了三岁女儿的“我的”?“将军!黑云国前锋已不足五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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