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小说民间邪八门:捏泥人杨承荫胡美宁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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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快要绷断的琴弦! 而头发顺着房梁往下落,竟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好像无数只小手正在轻轻撩拨。 我这两条腿都软了,撑着墙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不是我要姻缘,你听我说,其实......”
我的声音很小,这东西哼笑一声,“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 我倒是想大点声儿,我得有这底气才行啊! “你把头凑过来我告诉你!” 我刚一招手就感觉呼啸一声,阴风逼仄!这黑乎乎的东西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不禁冷笑一声:“我说你听好了!” 我的一只手早就已经伸进了背后的灶膛,一把抽出一根柴火,对着这东西的脑袋下面猛地一挥,使劲儿卷了两把!这东西的头发被缠在柴火上,立刻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同时这脑袋使劲儿乱晃,这是想要开溜,奈何头发被我缠得紧紧的! 我抡着这脑袋跟抡大锤一样狠狠往墙上砸。 一声一句,我掷地有声地破口大骂。 “想来吓唬我?老子生下来没长心,只长胆!滚回去告诉那几个缩头乌龟,想弄死我,下次使个像样的招儿,别特么逗老子乐了!” 说完,我推开窗户,直接把这脑袋顺着窗户给甩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河。 隔着河,我看到一辆轿车的车灯,随着这东西惨叫着入水,那车子滋溜一阵烟似的跑了。 这七个老东西等不了了。 呵呵。 要么把你们闺女洗干净了给老子送过来。 要么,等死吧。 打小,我也没指望着能做个好人。 做好人需要很多条件。 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谁不想当好人?但是如果一口饭吃不上就要饿死的时候,还能不争不抢当个好人么? 反正我不行。 我知道那七家人憋着弄死我呢,我不会大慈大悲,我只会锱铢必报。 婚,我们谁都不想结。 我怕羊入虎口,他们怕引狼入室呢。 但是婚约摆在那儿,不履行承诺肯定不行。 不过这两年,随着我和那七个女孩儿的年纪越来越大,他们的手段也越来越下三滥——刚才闭着眼睛感觉到阵阵阴气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察觉到,肯定又特么是他们来捣乱!那股阴气不同寻常,不知道是七家里的哪一家,想必,连那个男人来求我捏姻缘的事情都是个圈套,可能给我的是个死人的八字,这才会招惹来那个脑袋。 这频频出现的小动作,显然是这七个姑娘等不了了,我不死,她们就不能成亲,他们这是急着想把我解决掉。 也罢。 总这么等他们动手没什么意思,后半夜,我坐在窗边一直没睡。 直到天边亮起隐隐天光的时候,我不禁哼笑一声。 之前我爷爷布下了这个局,立下婚约,是为了给我保命,毕竟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和这七家人抗衡,更何况他们七家人各有千秋,阴厨、咬寿、缝运......随便一家出手,一个小指头都能捏死我。 但现在,我已经和当日不同而语。 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要是干不掉他们,我这么龟缩一隅躲一辈子也没什么意思。 是时候,该跟他们正面较量较量了。 我将包袱收拾好了,尤其是包好了那几个泥人就出了门,邻居们问我去干嘛。 “出远门,见见世面,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 这话,我是说认真的。 我坐着早上去赶集的拖拉机来到县城。 本来我打算坐长途大巴回埵城,但是巧了,刚进城我就看到了昨天晚上停在我家河对面的那辆轿车。 我不禁暗笑,感觉好像看到一条丧家犬——昨晚又没整死我,他们一定很失望。 想到这儿,我径直向那辆车走去,沾满泥泞的破胶鞋踩着油光锃亮的引擎盖直接盘上去,盘腿坐在车上,拿帽子扇起了来。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超市里面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见到我就吱吱喳喳乱叫。 “你给我下来!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么! 我没吭声,看着旁边的女孩儿。 “胡美宁。” 其实喊这名字的时候我都有点儿想乐,她爹是脑中含粪才给她起这么个名儿吧? 胡美宁?狐媚宁啊。 我估计肯定是我爷爷当年听到这名字的突发奇想——爷爷给胡美宁捏的泥人,那个面相,眼含桃花,而且交友宫极乱,说白了,她身边的朋友多是狐朋狗友,而且见到她就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但是依照婚约,她偏偏还得为我守身如玉,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哎,辛苦了。 我突然喊了胡美宁的名字,她愣了一下。 “嗯......你是......” 装什么犊子,昨天晚上还想弄死我,现在假装认不出来? 邪八门,胡家主冥配一门,说白了就是给人配阴婚的,没少赚钱,她这么个千金大小姐,屈尊来到这么个小破地方,要说不是为了我,我都不信,昨天晚上那个泥人的事情肯定是她弄出来的,估计是她接到什么冥配的委托,给我的那个八字很可能是个女鬼的八字,不光搞我,还想一石二鸟顺手赚钱?!你太侮辱人了! 我从包里悄悄摸出了胡美宁的那个泥人,顺到了袖子里面,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揣,在胡美宁的脸上开始鼓捣起来。 没错儿,这就是传说中的袖有乾坤哈哈哈。 不怪我讨厌胡美宁,你来搞我无所谓,搞完了不敢承认,那你是什么玩意儿? 我不慌不忙地捏着泥人,笑眯眯地看着胡美宁。 “我,杨承荫,你老公。” 旁边的男人立马瞪着眼睛,“你敢占美宁的便宜!” 这男人的身份嘛,不用问,狗腿子呗,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上蹭了点儿颜色,感觉是纸扎上的颜色,听说做冥婚的婚礼阵仗不小,什么纸人纸马成箱成箱的烧,他们天天就忙着鼓捣这些玩意儿。 那他应该就是胡美宁她老爹的徒弟。 哟呵,想吃掉大小姐当倒插门女婿,那这是拿我当情敌了。 好嘞,情敌,请好吧您。 男人说这话要把我往车下面拽,手已经攥住了我的胳膊。 但我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他,一直盯着胡美宁。 面相的变化,最短三天,最长三年,肯定会从脸上看出端倪。 不过眼神是瞬间就能产生变化的,会看的人,当场就能看出来。 比如我。 我现在盯着胡美宁的眼睛,只见上下一睁一闭的功夫,胡美宁的眼神已经和刚才不同。 眼中含波,那叫一个浪啊,幸亏眼皮子挡着点儿! “姜兵!住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