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装重病十五年,还(薛郎,小宴,贺寿)全章在线无广告高口碑小说
睁眼重生,我回到了被**灌毒药的那天前世她装病十五年,害我冤死这一世, 我亲手撕碎她的假面。“**身子要紧。”我垂眸递上掺了丁香粉的药,看她咳出真血。 薛景珩的目光第一次落在我身上:“你叫什么名字?”我笑回:“橘子。”侯爷, 上辈子你亲手挖我双眼时,可没问过我的名。1我睁开眼,手中的药碗还冒着热气, 面前是沈书姚那张我恨之入骨的脸——苍白、精致、带着令人作呕的哀愁。“橘子,你说, 薛郎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都快死了,他也不来瞧瞧我。”她纤细的手指抚上胸口, 另一只手却毫不犹豫地将药碗倾斜,黑褐色的药汁汩汩流入那盆名贵的兰花。 这一幕我太熟悉了。前世的我惊慌失措地劝阻,换来她更加剧烈的自怨自艾, 最终引来了薛景珩的责难。而这一次,我看着她表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忍住没将药碗砸在她脸上。“**身子要紧。”我垂眸,声音恭敬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要不要奴婢再去煎一碗?”沈书姚摇摇头,病弱地靠在软枕上,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下, 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不必了...我这身子,喝不喝药都一样…”我强忍住冷笑的冲动。 快死了?前世她这“重病”可是拖了整整十五年,期间不知害死了多少像我这样无辜的丫鬟。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耳朵微动,是薛景珩来了。沈书姚显然也听出来了, 她立刻剧烈咳嗽起来,眼角甚至挤出了几滴泪。“姚儿!”薛景珩大步踏入, 一袭墨蓝色锦袍,面容俊朗如旧。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坐到床边握住沈书姚的手, “怎么又严重了?”“薛郎…”沈书姚气若游丝,“我怕是不行了…”我跪在一旁, 看着这出烂熟于心的戏码。前世此时,我吓得连连磕头,解释药是被**自己倒掉的。 结果呢?薛景珩认定我照顾不周,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这次我只是安静地跪着, 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薛景珩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耐。“药呢?”他转头问我,声音冰冷。 “回侯爷,**...**说药太苦…”我故意欲言又止。沈书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然后——就像前世一样——晕倒在薛景珩怀里。“姚儿!”薛景珩惊呼,随即对我怒目而视, “你这贱婢!怎么伺候的?”我重重磕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侯爷恕罪!奴婢劝了, **执意不肯喝药,还说...还说…”“还说什么?”“说侯爷不来看她, 喝药也无用…”我声音颤抖,恰到好处地添了一把火。薛景珩脸色变了变, 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沈书姚,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表情前世的我绝不可能注意到,但现在,我看得一清二楚。“去请太医。 ”他命令道,语气已不如方才焦急。我应声退出,在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书姚,薛景珩,你们欠我的,这一世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走到院中,我深吸一口气。 老天既然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蝼蚁。我要爬上那最高的位置, 让那些曾经践踏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求饶。远处, 红袖——沈书姚的得力爪牙——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挺直腰背, 迎了上去。2清晨,我站在沈书姚房门外,手中捧着一盏新熬好的药,热气氤氲中, 我的眼神却冷得像冰。昨夜我几乎没睡,借着月光翻出了前世记在心里的那本《香谱》。 沈书姚最厌恶丁香味,闻到就会真咳不止——这个秘密, 前世是她为了陷害另一个丫鬟才说漏嘴的。“**,该喝药了。”我轻叩房门, 声音恭敬温顺。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沈书姚虚弱的声音:“进来吧。”我推门而入, 看见她半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当然,这是她今早特意多扑了三层粉的效果。 我目光扫过梳妆台,那盒名贵的珍珠粉明显少了一截。“今日的药…”她刚开口,突然皱眉, “什么味道?”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惶恐:“回**,老夫人说丁香能安神, 特意让奴婢加了些在熏香里。”说着,我故意将香炉往她那边推了推。沈书姚脸色骤变, 猛地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可不是装的——她眼角都咳出了泪,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拿...拿出去!”她指着我,手指颤抖。我故作惊慌地扑过去:“**别急, 奴婢这就…”手却“不小心”碰翻了香炉,烧红的香灰撒了一地, 浓郁的丁香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沈书姚的咳嗽声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她蜷缩在床上, 像只煮熟的虾米。我看着她这副狼狈相,心里痛快极了——前世她装病时, 可曾想过真病的滋味?“橘子!你…”她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我立刻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不等她回应,我转身就跑。 当然不是去请太医——而是直奔薛景珩的书房。前世今日,他会在那里练字到辰时。 转过回廊,我猛地刹住脚步,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发髻,又从袖中掏出早就备好的帕子, 在眼角按了按,确保看起来足够惊慌失措。“侯爷!侯爷!”我跌跌撞撞冲进书房院门, 恰到好处地绊了一跤,跪倒在台阶下。薛景珩果然在。他放下毛笔,皱眉望来:“何事惊慌? ”“**...**她…”我上气不接下气,泪珠恰到好处地滚落,“突然咳得厉害, 奴婢怕...怕…”薛景珩脸色一变,大步走来:“怎么回事? 太医不是说过她只是心郁气滞吗?”我低头啜泣, 肩膀微微颤抖:“奴婢不知...**今早突然就…”“废物!”他怒喝一声, 甩袖就要往沈书姚院子去。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书房角落那架古琴——上好的桐木制成,琴弦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前世我曾无数次偷偷擦拭它,却从未有机会触碰。“侯爷…”我怯生生地开口, “**病中常说要听《清心咒》,奴婢...奴婢粗通音律…”薛景珩脚步一顿,回头看我, 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会弹琴?”我低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家父生前是乐师, 奴婢耳濡目染…”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道:“弹来听听。”我心中暗喜, 面上却惶恐:“奴婢不敢…”“让你弹就弹。”他不耐烦地挥手。我战战兢兢地走到琴前, 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抚琴弦。前世在浣衣局等死的日子里,我常常回忆父亲教我的曲子。 如今手指碰到琴弦,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琴音流淌,是一曲简单的《清心咒》, 但我故意在几个转音处加入了些许变化,让整首曲子听起来更加空灵澄澈。弹到一半, 我余光瞥见薛景珩的表情变了。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目光中的怒意被惊讶取代。 一曲终了,我立刻跪伏在地:“奴婢献丑了。”“起来。”他的声音竟柔和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我心中冷笑——前世我为奴五年,他从未问过我的名字。如今一曲琴音, 就让他记住了我?“奴婢贱名橘子。”我轻声回答。“橘子…”他重复了一遍,突然道, “随我去看看**。”沈书姚的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太医匆匆赶来, 诊断后说是“风寒入肺“,开了新的方子。我冷眼旁观, 心中嗤笑——不过是丁香**了喉咙,哪来的风寒?“薛郎…”沈书姚虚弱地伸出手。 薛景珩上前握住,语气关切:“怎么突然就严重了?”我站在角落, 看着沈书姚眼中闪过的慌乱。她当然说不出真正的原因——装病多年的人,最怕的就是真病。 “奴婢去煎药。”我福了福身,退出房间。刚走到廊下,一个身影拦住了我——是红袖, 沈书姚最忠心的狗。她比我高半头,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故意的对不对?”我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红袖姐姐说什么? 奴婢不明白…”“少装傻!”她扬手就要打我,“那香炉明明是你…”“红袖姐姐! ”我提高声音,确保路过的丫鬟小厮都能听见,“**病着,侯爷和太医都在里面, 你在这里吵闹,若是惊扰了…”她手僵在半空,脸色变了变。我心中冷笑——前世我怕她, 是因为她是沈书姚的心腹。但现在,我比谁都清楚侯府的规矩:惊扰主子,轻则二十大板, 重则赶出府去。“你等着。”她咬牙切齿地松开我,转身进了屋。我整理了一下衣领, 施施然往厨房走去。路上,几个小丫鬟偷偷看我, 眼中带着好奇和一丝敬畏——看来琴音引侯爷注目的事,已经传开了。接下来三日, 沈书姚真的一***。我每日“尽心“伺候,熏香里都“不小心”掺入些许丁香粉末。 她咳得越厉害,薛景珩来得越勤——但眼中的不耐也越来越明显。第四天清晨, 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突然来传话,说老夫人要见我。寿安堂内,檀香缭绕。老夫人坐在上首, 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奴婢拜见老夫人。”我跪地行礼。“起来吧。 ”老夫人声音沉稳,“听说你会弹琴?”我心头一跳:“略通皮毛。 ”“《清心咒》弹得不错。”老夫人淡淡道,“下个月我寿宴,你来弹一曲。”我猛地抬头, 又迅速低下:“奴婢惶恐...这等场合…”“怎么,不愿意?”“奴婢不敢! ”我连忙跪下,“只是...**她…”老夫人冷哼一声:“她那身子,能撑得住一场寿宴? ”顿了顿,又道,“你且去准备,衣服首饰我会让人备下。”我心中狂喜——前世这场寿宴, 沈书姚拖着“病体“弹了一曲,赢得满堂喝彩。如今这个机会,竟落到了我头上! “奴婢谨遵老夫人吩咐。”我深深叩首。离开寿安堂,我脚步轻快。转过假山, 突然撞上一人。“小心。”一双手扶住我的肩,声音温润。我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袭靛青色长袍,面容俊朗,气质儒雅,却又不失英气。 “奴婢冒犯了。”我连忙后退行礼。“无妨。”他微微一笑,“姑娘可是老夫人院里的? ”我摇头:“奴婢是沈**的丫鬟。”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周景元, 特来为老夫人寿宴献礼。”我心头一震——周景元!前世那个神秘商人,据说富可敌国, 连薛景珩都要礼让三分。他怎么会出现在内院?“奴婢橘子。”我低头行礼, 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腰间玉佩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我前世在薛景珩的密信上见过, 代表“敌“。“好名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 他施施然离去,背影挺拔如松。我站在原地,心跳加速。周景元为何对我这般态度? 那个玉佩符号又意味着什么?回到沈书姚院子,我还在思索这个意外相遇, 却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贱婢!”沈书姚的尖叫刺耳,“她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寿宴上弹琴?”我站在门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书姚,这才刚刚开始。 前世你加诸我身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还给你。3老夫人寿宴这日, 整个薛府张灯结彩,连空气中都飘着酒香和脂粉味。我站在偏厅的铜镜前, 几乎认不出镜中人——一袭淡青色纱裙,发髻挽成简单的垂云式,只簪了一支银钗。 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的打扮,既不会僭越,又不失体面。“橘子姑娘,该准备了。 ”李嬷嬷在门外唤道。我深吸一口气, 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藏着的茶杯碎片——前天沈书姚摔碎的那只。当时她夸我琴艺好, 转身回房就砸了茶杯。我偷偷捡了几片最锋利的,用帕子包好藏在枕下。“来了。 ”我应声出门,跟着李嬷嬷往正厅去。正厅里已经坐满了宾客,老夫人端坐上首, 薛景珩坐在她右手边,一袭墨色锦袍,俊朗非凡。沈书姚则坐在女眷席首位,脸色苍白, 时不时轻咳两声——自从我连续七天在熏香里加丁香,她这咳嗽倒是越来越像真的了。 “老夫人万福。”我跪地行礼。“起来吧。”老夫人和蔼地招手,“今日我寿辰, 想听你弹一曲。”我垂首应是,缓步走向厅中央的琴案。就在这时,沈书姚突然起身, 弱柳扶风般走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她声音柔得像水,“书姚虽身子不适, 也想献丑一曲,为老夫人贺寿。”老夫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还是点头道:“你有心了。”沈书姚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坐到琴前。她指尖轻拨, 弹的正是《清心咒》——我上次在薛景珩书房弹的那首。我退到一旁,冷眼旁观。 沈书姚琴艺确实不错,但比起我从小跟乐师父亲学的,还差得远。更何况,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是气的,还是病的?果然,弹到第三段,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指一滑,弹错了好几个音。“抱歉…”她虚弱地道歉,试图继续, 却越弹越乱。宾客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薛景珩的脸色变得难看,老夫人则面露担忧。 我适时上前,跪在琴案边:“**身子不适,不如让奴婢代劳?”沈书姚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却不得不让开位置。她凑近我耳边,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你若敢出风头…”我假装惶恐地低头,心里却冷笑连连。前世这场寿宴,她可是出尽了风头, 而我因为“不慎“打翻酒壶,被罚跪在雪地里一整夜。指尖触到琴弦的刹那, 我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前世今生,仇恨痛苦,全都化入琴音。我没有弹《清心咒》, 而是一曲《广陵散》——相传是嵇康临刑前所作,充满肃杀之气。琴音铮铮,如金戈铁马, 又如寒冰碎裂。满座宾客鸦雀无声,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我余光瞥见薛景珩坐直了身体,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厅内静得可怕。片刻后,老夫人带头鼓掌, 满堂喝彩。“好!”老夫人难得露出笑容,“橘子是吧?这曲《广陵散》弹得极好。 ”我伏地行礼:“奴婢献丑了。”“起来吧。”老夫人招手让我上前, 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戴在我手上,“赏你的。”我故作惶恐:“奴婢不敢…”“给你就拿着。 ”老夫人拍拍我的手,对众人道,“这丫头琴艺不凡,倒比许多大家闺秀还强些。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插沈书姚心口。我看到她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 “确实不错。”薛景珩突然开口,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我,“赏你的。”我双手接过, 触到他指尖的瞬间,故意微微颤抖,然后迅速收回手, 脸上恰到好处地泛起红晕:“谢侯爷赏赐。”沈书姚眼中的妒火几乎要喷出来。 她强撑着笑脸走过来:“橘子真是深藏不露呢。”我低头做恭顺状:“**教导有方。 ”宴席散去后,我正准备回房,一个小丫鬟跑来,说侯爷让我去书房一趟。书房内, 薛景珩正在赏玩一把古剑。见我进来,他放下剑,目光灼灼地打量我。“你琴艺跟谁学的? ”他开门见山。我低头,声音轻柔:“家父曾是乐师,奴婢从小耳濡目染。”“哦? ”他挑眉,“你父亲现在何处?”“已经过世了。”我声音更轻,带着恰到好处的哀伤。 薛景珩沉默片刻,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白玉簪子,通体晶莹, 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这个赏你。”他递过来,“以后常来书房弹琴。 ”我双手接过,指尖“不小心”划过他掌心:“谢侯爷厚爱。”离开书房,我脚步轻快。 刚转过回廊,就被红袖拦住了。“**!”她扬手就要打我,“谁准你勾引侯爷的? ”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避开:“红袖姐姐慎言,奴婢只是奉命去书房。”“奉命? ”她冷笑,“**让你立刻过去!”沈书姚房里,茶杯碎片散落一地——看来她又摔了一套。 她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可怕。“跪下。”她冷冷道。我顺从地跪下, 手中紧握着那支白玉簪。“谁准你在寿宴上出风头的?”她抓起一个枕头砸向我,“还有, 侯爷叫你去书房做什么?”枕头软绵绵地打在我肩上,我故意让簪子从手中滑落, 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书姚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当她看清那是一支上等白玉簪时, 脸色瞬间扭曲。“这是...侯爷赏你的?”她声音发颤。我低头:“是。 侯爷说...说奴婢琴弹得好…”“滚出去!”她突然尖叫,抓起手边的药碗砸来。 我迅速退开,药碗在门框上砸得粉碎,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我弯腰捡起玉簪,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沈书姚歇斯底里的哭骂声。回到自己的小屋,我从袖中掏出那枚薛景珩赏的玉佩, 在灯下细细端详。玉质温润,雕工精细,正面是松鹤图案,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珩“字。 我把玩着玉佩,突然发现玉穗的结法很特别——是一个复杂的如意结, 结心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 上面只有四个字:“小心周氏。”我心头一震。周氏?是指周景元吗? 薛景珩为何要警告我小心他?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正思索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我迅速藏好纸条,吹灭油灯,屏息静气。“橘子姑娘。”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窗外响起, “可否借一步说话?”我轻轻推开窗缝,借着月光,看到周景元站在窗外,一袭夜行衣, 俊朗的面容半隐在阴影中。“周公子?”我压低声音,“这不合规矩…”“事关生死。 ”他声音凝重,“你不想知道为何会重生吗?”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作镇定。他轻笑一声:“沈书姚的熏香里加了丁香, 老夫人寿宴上弹《广陵散》,收集沈书姚摔碎的茶杯...这些,都是巧合吗? ”我手指紧紧攥住窗棂,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你到底想怎样?”我咬牙问道。“合作。”他递过一个小瓷瓶,“这里面的药, 能让沈书姚假孕的症状变成真的。”我没有接:“为何帮我?”“不是帮你。 ”他声音冷了下来,“是帮我自己。薛府欠我周家十七条人命。”我心头一震, 突然想起薛景珩纸条上的警告。“我需要考虑。”最终我说道。“三日后,子时, 后花园假山后。”他收回瓷瓶,“过时不候。”说完, 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我关上窗,背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心跳如雷。 前世我至死都不知道周景元与薛府的恩怨,如今看来,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不过没关系,水越浑,鱼越好摸。沈书姚,薛景珩,你们的好日子不多了。 我从床下摸出一个小木盒, 她与太医串通的药方、红袖偷府中物品的证物...现在又多了一支白玉簪和一张神秘纸条。 我轻轻抚摸着这些“武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前世你们视我如蝼蚁,今生我要你们知道, 蝼蚁虽小,也能蛀空千里之堤。**晨的露水还未散去,我端着茶盘站在回廊下, 看着沈书姚和她那位‘表兄’柳文轩在花园凉亭里低声交谈。 前世我至死都不知道这两人有私情,直到被活活打死前,才从红袖的咒骂中得知一二。 “橘子姑娘。”身后传来小厮德安的声音,“您要的东西。”我转身接过他递来的小布包, 塞给他一块碎银:“嘴巴紧些。”德安点头哈腰地退下。我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封已经拆开的信——沈书姚写给柳文轩的,字里行间满是露骨相思。我冷笑一声, 将信藏入袖中。现在还不是用这个的时候,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刚走到沈书姚院门口, 红袖就拦住了我:“怎么这么慢?**等着喝药呢!”我低头做惶恐状:“药刚煎好, 怕烫着**,晾了一会儿。”红袖冷哼一声,一把夺过药碗:“给我吧,**今日心情不好, 你少往跟前凑。”我顺从地交出药碗,眼角余光却瞥见沈书姚正从花园方向回来,脸色红润, 哪有半点病容?她看见我,立刻变脸似的挂上那副虚弱模样,扶着廊柱轻咳两声。“橘子, 扶我回房。”她伸出纤纤玉手,腕上一只翡翠镯子晃得人眼花。我上前搀扶, 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松木香——那是柳文轩惯用的熏香味道。 前世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呢?“今日老夫人设了小宴,你随我去。”沈书姚边走边说, 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让我后背一凉。前世这场小宴,我因为“失手“打翻热茶烫伤她, 被当众鞭笞二十,从此在府中抬不起头来。看来历史要重演了。“是,**。”我温顺应答,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对策。回到房间,我从床底取出一个小木匣, 排列着几样“宝贝“:太医开的假药方、沈书姚摔碎的茶杯碎片、红袖偷拿府中物品的清单, 还有今早刚得的密信。我取出一张薄纸——那是沈书姚与赵太医串通的证据, 上面详细写着如何制造假病症。“**,这次换我送你一份大礼。”我轻声自语, 将纸藏入贴身小衣。午时,我随沈书姚来到老夫人院中的花厅。薛景珩也在, 一袭靛蓝色锦袍,衬得他越发俊朗挺拔。他看见我, 目光在我发间停留了一瞬——我戴着他赏的那支白玉簪。“姚儿来了,坐吧。 ”老夫人和蔼地招呼,却对我点了点头,“橘子也来了。 ”这个细微的差别对待让沈书姚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她柔弱地行礼, 然后“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向前踉跄了一下。我早有准备,迅速上前扶住。 “**小心。”我声音轻柔,手上却用了暗劲,在她臂内侧最嫩的肉上狠狠一掐。“啊! ”沈书姚痛呼出声,随即意识到失态,强笑道,“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薛景珩皱眉:“怎么又严重了?”“***病了。”沈书姚虚弱地笑笑,由我扶着入座。 宴席开始,丫鬟们鱼贯而入,端上各色菜肴。我站在沈书姚身后,随时准备伺候。 当那壶滚烫的龙井茶上来时,我注意到沈书姚和红袖交换了一个眼神。“橘子,给侯爷斟茶。 ”沈书姚柔声道。前世就是这样开始的。我笨手笨脚地打翻茶壶,滚水烫伤她的手, 然后...“是,**。”我拿起茶壶,缓步走向薛景珩。就在我即将走到他面前时, 红袖不小心伸脚绊我。我早有防备,轻轻一跃避开,却假装失去平衡, 茶壶脱手飞出——但不是飞向沈书姚,而是飞向薛景珩!“侯爷小心!”我惊呼一声, 整个人扑上去,用后背挡住了飞溅的热茶。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衫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咬牙忍住没叫出声,只是轻轻“嘶“了一声,然后迅速跪伏在地:“奴婢该死! ”厅内一片寂静。我额头抵地,却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怎么回事? ”薛景珩声音冰冷。红袖立刻指着我:“这贱婢故意打翻茶壶,想烫伤侯爷!”“不是的! ”我抬头,眼中含泪,“是红袖姐姐绊我,我一时不稳…”“胡说!”红袖厉喝, “明明是你自己…”“够了!”薛景珩拍案而起,“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鞭笞二十!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抓住我的手臂。我没有挣扎,只是用颤抖的声音说:“侯爷明鉴, 奴婢有下情禀告。”薛景珩眯起眼睛:“说。”我看向沈书姚,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恢复那副柔弱模样:“侯爷,橘子毕竟是我的人,不如…”“请侯爷看这个。 ”我打断她,从怀中掏出那张薄纸,双手呈上。薛景珩接过,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是沈书姚与赵太医的密信,详细写着如何用药物制造假病症,末尾还有她的私印。 “这是什么?”老夫人问道。薛景珩将纸递给老夫人,冷冷看向沈书姚:“你装病? ”沈书姚脸色瞬间惨白:“不...这不是我的...是橘子陷害我!”“陷害? ”我伏地哭泣,“奴婢哪有本事伪造**的私印?更何况,赵太医就在府上,一问便知。 ”沈书姚猛地站起,指向我:“你这**!”突然意识到失态,又软软倒下, “啊...我头晕…”这次没人去扶她。薛景珩冷冷道:“既然病了,就回房好好养着。 红袖,扶你家**回去。”红袖战战兢兢地扶起沈书姚,两人狼狈退下。我仍跪在地上, 后背**辣地疼。“你起来吧。”老夫人叹息道,“来人,带橘子去上药。 ”我摇头:“奴婢不敢耽误伺候…”“别逞强了。”薛景珩突然开口,“你后背都湿透了。 ”我这才发现,茶水已经浸透衣衫,贴在背上。我故作坚强地站起身, 却“不小心”晃了一下,露出颈间一片雪白的肌肤。薛景珩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一瞬, 随即移开:“德安,去请太医。”“不必麻烦太医,“我轻声道,“奴婢自己处理就好。 ”老夫人赞许地点头:“好孩子,去吧。今***受委屈了。”我福身退下,走出花厅后,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书姚,这才刚开始呢。回到房中,我脱下衣衫,对着铜镜查看伤势。 后背红了一***,起了几个水泡,但不算太严重。我取出早准备好的药膏,轻轻涂抹。 “需要帮忙吗?”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我猛地回头,看见周景元不知何时站在窗外, 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你怎么进来的?”我迅速披上外衣。“薛府的墙,拦不住我。 ”他轻笑,将瓷瓶放在窗台上,“这个药,涂上后不但能止痛, 还会让你看起来病得更重——当然,只是看起来。”我没有碰那瓷瓶:“为何帮我? ”“我说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目光深沉,“三日期限已到,考虑得如何? ”我沉默片刻:“你要我做什么?”“暂时什么都不用做。”他微笑, “只要继续让薛景珩对你着迷就行。”我挑眉:“你监视我?”“只是观察。”他后退一步,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更多。瓷瓶里的药,用不用随你。”说完, 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拿起瓷瓶,打开闻了闻,有淡淡的草药香。 前世我听浣衣局的婆子说过,江湖上有种奇药,能让人暂时咳血,状若痨病。莫非就是这个? 我将药藏好,决定先观察几日再说。接下来的日子,府中风向明显变了。 沈书姚因“装病“一事失宠,薛景珩再没去看过她。而我则因为“忠心护主“, 被调到老夫人院里伺候。这日,我正在书房为老夫人整理佛经,薛景珩突然走了进来。 “老夫人呢?”他问。我连忙行礼:“回侯爷,老夫人去上香了,命奴婢整理这些佛经。 ”他点点头,目光扫过书案:“《金刚经》?你识字?”“略识几个。”我低头, 露出纤细的脖颈。“读来听听。”他在太师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拿起佛经, 轻声诵读。读着读着,声音渐渐哽咽,一滴泪恰到好处地落在经书上。“怎么了? ”薛景珩问。我慌忙拭泪:“奴婢失态了...只是读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想起家父生前常念这句…”薛景珩沉默片刻,突然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垂眸,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病死的...没钱医治…”这是实话。前世我爹确实是病死的, 只不过是因为得罪了薛家的一个远亲,被活活逼死的。薛景珩起身走到我面前, 抬起我的下巴。我恰到好处地颤抖了一下,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侯爷…”我轻唤,呼吸微微急促。他拇指抚过我的眼角,抹去那滴泪:“别哭。”这一刻, 我几乎要以为他对我动了真心。但前世临死前的记忆立刻涌上心头——他下令挖我眼睛时, 眼神也是这般温柔。“谢侯爷。”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奴婢该去准备老夫人回府的茶点了。”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男人最吃这套, 尤其是薛景珩这样被众星捧月惯了的。果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随即又变成兴味:“去吧。”我福身退下,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三日后, 老夫人在小佛堂诵经时,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慌忙用手帕捂住嘴, 拿开时上面赫然一片猩红。“天啊!”老夫人惊呼,“快传太医! ”我虚弱地摇头:“不必麻烦...奴婢没事…”话未说完,我又是一阵咳嗽, 这次血丝直接从嘴角溢出。老夫人急得直念佛,命人立刻抬我回房。消息很快传遍全府。 傍晚时分,薛景珩竟然亲自来看我,还带了上等的人参。“怎么突然就咳血了? ”他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我虚弱地笑笑:“***病了...小时候就有…”这是周景元给的药效, 能让人暂时出现痨病症状,但三天后就会恢复正常。薛景珩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我假装昏沉, 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喃喃道:“爹…”他的手僵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我偷偷眯着眼, 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好好养着。”他起身,对门口的丫鬟道, “去我库里取那匹软烟罗来,给她做几身衣裳。”丫鬟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匆匆去办了。 薛景珩离开后,我从枕下摸出周景元给的瓷瓶,倒出最后一粒药丸吞下。 这药虽然让我暂时“病重“,却也换来了薛景珩的怜惜和特殊关照,值得。窗外,夕阳如血。 我轻轻抚摸着那匹薛景珩赏的软烟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书姚, 你以为装病就能赢得怜爱?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以病为刃,直取人心。 5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花园小径,我披着淡青色外衫,手里捏着周景元给的药丸, 躲在假山后等待时机。这药服下后半个时辰会让人咳血不止,状若痨病发作, 我必须算准薛景珩路过的时间。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探头望去,薛景珩一袭月白色锦袍, 正朝这边走来。我迅速吞下药丸,整理了一下衣衫,装作刚从老夫人院里出来的样子, 缓步走上小径。药效发作得比预想的快。刚走到荷花池边,一股腥甜突然涌上喉咙, 我剧烈咳嗽起来,慌忙用手帕捂住嘴。薛景珩的脚步声加快了。“怎么回事? ”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我虚弱地抬头,让他看清我嘴角的血丝, 然后恰到好处地晕倒在他怀里。闭眼前,我看到他向来冷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再次“苏醒“时,我已躺在自己房中,薛景珩竟还守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桌面, 眉头紧锁。“侯爷…”我气若游丝地唤道,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别动。”他按住我的肩, “太医说你气血两亏,需要静养。”我垂下眼帘,长睫轻颤:“奴婢卑贱之躯, 怎敢劳侯爷亲自…”“闭嘴。”他打断我,声音却不似往常冰冷,“我问你, 这咳血的毛病多久了?”我心中一喜——他上钩了。 面上却露出几分凄然:“从小就有...家父说是胎里带的弱症…”“为何不早说? ”他皱眉。我苦笑一下:“奴婢命如草芥,说了又能如何?”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 薛景珩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擦去我额角的冷汗。 这个动作让我浑身一僵——前世他下令挖我眼睛时,也曾这样抚摸我的脸。 “侯爷…”我轻唤,声音微微发颤。“以后每日到我书房来喝参汤。”他收回手,站起身, “我会吩咐厨房准备。”我睁大眼睛, 恰到好处地表露出惊讶与感激:“奴婢...奴婢不敢…”“这是命令。”他丢下这句话, 大步离开。我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参汤?前世我连他书房的门槛都摸不着, 如今却能登堂入室了。沈书姚若是知道,怕是要气得真病一场。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书姚带着红袖走了进来。我立刻恢复虚弱状态,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别起来了。 ”沈书姚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床边坐下,“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看看。 ”我低头做惶恐状:“劳**挂念,奴婢该死…”“说什么傻话。”她亲热地握住我的手, “你我在一处这么久,我早把你当妹妹看了。”我心中警铃大作。 前世她就是用这套“姐妹情深“的把戏,骗得我替她顶了与柳文轩私通的罪名。 如今故技重施,看来是真急了。“**厚爱,奴婢不敢当…”我怯生生地说, 任由她握着我的手。沈书姚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上次那药方的事, 是我一时糊涂…”我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别这么说!是奴婢不懂事, 惹您生气了…”我们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就这样演了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临走前, 沈书姚还“贴心“地留下了一盒上等血燕,说是给我补身子。等她们走远, 我立刻将那盒血燕锁进柜子——天知道里面掺了什么。沈书姚的“姐妹情谊“,比砒霜还毒。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日都去薛景珩书房“喝参汤“。说是参汤, 其实更多时候是陪他品茗论诗。我小心翼翼地展示着自己的才学, 既不能显得太过聪慧惹他生疑,又不能太平庸让他失去兴趣。“《离骚》读过吗? ”一天下午,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突然问道。我正为他研墨,闻言手微微一顿:“略知一二。 ”“背一段我听听。”我放下墨锭,轻声背诵:“’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背到一半,我突然咳嗽起来,慌忙用手帕捂住嘴。 这次不是装的——连日来的演戏让我有些疲惫。薛景珩皱眉,递来一杯茶:“够了。 ”我接过茶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他书案上摊开的一封信, 上面赫然写着“周氏余孽“四字。心头猛地一跳,我假装手抖,将茶水洒在信纸上。 “奴婢该死!”我慌忙去擦,趁机快速扫视信的内容。“无妨。”薛景珩收起信纸, 眼神却变得锐利,“你认识周景元?”我心跳加速,面上却一片茫然:“周...景元? ”“前日来府上贺寿的商人。”我恍然大悟状:“哦,那位周公子。奴婢只见过一面, 怎么了?”薛景珩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没什么。你今日气色不错,弹首曲子吧。 ”我松了口气,走到琴前坐下。指尖轻拨琴弦,是一曲《凤求凰》。 这首曲子讲的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寓意再明显不过。薛景珩靠在椅背上, 闭目聆听。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不得不承认, 他确实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前世的我,也曾被这副皮囊迷惑过。曲终,他睁开眼,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比沈书姚弹得好。”我低头掩饰眼中的冷意:“**琴艺精湛, 奴婢怎敢相比…”“不必谦虚。”他起身走到我面前,递来一个锦盒,“赏你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砚台,价值不菲。“侯爷, 这太贵重了…”我确实有些惊讶。“收着吧。”他淡淡道,“明日我要出门几日, 你好好养病。”我捧着锦盒退出书房,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他离府这几日。刚走到回廊, 就撞见了沈书姚。她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锦盒上,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随即又挂上那副温柔笑容。“橘子妹妹,正找你呢。”我行礼:“**有何吩咐? ”“听说侯爷赏了你一套笔墨?”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给我看看。 ”我顺从地打开锦盒。沈书姚拿起那支狼毫笔, 指尖微微发抖:“上好的湖笔呢...侯爷待你真好。”“**说笑了。”我低头, “侯爷只是可怜奴婢病弱…”“橘子,“她突然正色,“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有些话, 我不得不说。”我眨眨眼:“**请讲。”“侯爷他…”她欲言又止,“他对女子向来如此。 前年宠爱的那个通房丫头,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惶恐:“**的意思是…”“我是为你好。”她拍拍我的手,“这府里人心险恶, 你病弱单纯,我怕你吃亏。”好一个“为我好“。前世那个通房丫头分明是被她设计害死的。 我故作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待我这样好,奴婢不知如何报答…”“说什么报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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