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不干了,回家继承道观去(师伯林琤林董)全文免费_(师伯林琤林董)假千金不干了,回家继承道观去后续阅读(师伯林琤林董)
我叫林毓,当了二十三年林家大**。今天生日宴上,我爸,哦不,林董事长, 当众宣布找到了亲生女儿。满场哗然。闪光灯差点晃瞎我的眼。我端着香槟杯的手, 稳得一批。心里那点最后侥幸,被林夫人,也就是我妈,亲手掐灭了。她冲上来, 一把夺过我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动作粗鲁,勒得我后颈生疼。“这个你戴不合适了, ”她声音尖利,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这是给琤琤准备的! ”项链坠子还带着我的体温。凉。真千金叫林琤,怯生生站在台上,穿着最新款高定, 像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小白花。她看向我的眼神,却藏着针。宾客们窃窃私语, 目光像探照灯在我身上扫射。“假的啊……”“怪不得, 气质是差了点……”“鸠占鹊巢……”林董清了清嗓子, 一脸沉痛加慈爱:“毓毓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以后……就做琤琤的姐姐吧。 ”我差点笑出声。做姐姐?我看着林琤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看着林夫人紧紧护着亲女儿, 仿佛我是病毒。看着林董那副施舍的嘴脸。去他妈的姐姐。我放下杯子。 玻璃杯底磕在昂贵的大理石桌面上,“叮”一声脆响。全场安静下来。“爸,妈,”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项链还你们了。”“姐姐也不用做了。 ”我扯下耳朵上那对碍事的钻石耳钉,丢在桌上。“这些年,吃你们的,住你们的, 学费生活费,我会还。”林夫人像被踩了尾巴:“毓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们养你这么大……”“是,养大了。”我打断她,直视她躲闪的眼睛,“所以, 账我会算清楚。零头给你们抹了,利息按银行走。”林董脸色沉下来:“胡闹! 你这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离了林家,你什么都不是!”“嗯。”我点头,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所以,不碍你们的眼了。”我转身就走。没看任何人。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发不出声音。憋得慌。身后传来林琤带着哭腔的娇弱声音:“爸爸妈妈,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啊……”林夫人的安慰和林董的怒斥模糊成一片噪音。 走出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冷风一吹。脸上的笑垮了。什么都不是。是啊。 当了二十三年的林家大**,一朝打回原形。比灰姑娘还惨。灰姑娘十二点前还有水晶鞋呢。 我有什么?哦,有债。一笔数额巨大、足以压死我的抚养费债务。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林家那些“朋友”,以前追着我喊“毓毓姐”的塑料***。 现在大概是来围观落水狗,或者替新晋真千金探探路。直接关机。世界清净了。 我在冰冷的街头站了很久。直到手脚冻得发麻。才伸手拦了辆出租。司机师傅问:“姑娘, 去哪儿?”去哪儿?我张了张嘴。一个深埋在记忆里、几乎被遗忘的地址,脱口而出。 “青梧山,清微观。”车在盘山公路上绕了快两个小时。越往上,路越破。 两边都是黑黢黢的山林。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瞄我:“姑娘,去道观上香啊?这地方偏, 这个点,怕是关门了。”“嗯,”**着车窗,看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黑,“回家。 ”师傅大概觉得我脑子不太正常,没再搭话。终于,车停在一个破旧的山门前。借着车灯, 能看到斑驳的牌匾——清微观。透着一股被时代彻底抛弃的凄凉。付了天价车费, 司机逃也似的掉头下山。引擎声消失。死寂。只有山风刮过树林的呜咽。 空气里有浓重的草木泥土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火味?我拖着行李箱,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月光惨淡。照亮一个小小的、破败的院子。青石板缝里杂草丛生。 正殿黑黢黢的,神像的影子投在地上,有点渗人。“谁?! ”一声警惕的低喝从旁边厢房传来。一个瘦高的人影窜出来,手里还拎着根……烧火棍? 借着月光,我看清他的脸。五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藏蓝色道袍,胡子拉碴, 头发用根木簪胡乱挽着。眼神却很亮。他看清我,愣住了,烧火棍慢慢放下来。 “你……”他眯着眼,上下打量我,带着审视,“林家的丫头?”我点头:“师伯,是我。 林毓。”他是我师父的师兄,玄清。我亲爹妈走得早,据说把我托付给了师父。 师父在我五岁那年也走了。临死前,把我交给了山下路过的林董夫妇,说我命格太阴, 养在道观里活不长,需要富贵温养。只给我留了一把黄铜钥匙。说山穷水尽时,就回来。 师伯玄清,是这清微观唯一的钉子户。师伯手里的烧火棍“哐当”掉地上。他***手, 有点无措地在油腻的道袍上擦了擦。“真……真是毓丫头啊? 长这么大了……”他围着我转了两圈,像看什么稀罕物,“咋……咋回来了? 林家那两口子欺负你了?”我扯出个笑:“没有。就是……不想待那儿了。 ”师伯盯着我的眼睛。半晌,他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回来好,回来好。 ”他弯腰拎起我的行李箱,那箱子看起来比他还贵,“地方破,你别嫌弃。 ”他把我领进西边一间厢房。一股子久不住人的霉味。一张硬板床,一张瘸腿桌子, 一盏蒙尘的节能灯。“凑合住,”师伯有点不好意思,“明天给你拾掇拾掇,擦擦灰。 ”他从角落一个破柜子里,吭哧吭哧抱出一床洗得发硬、但还算干净的蓝布被子。“新的! 晒过的!”他强调。铺床的动作有点笨拙。我看着那床梆硬的木板,那床老粗布被子。 再想想林家别墅里我那间带独立卫浴和衣帽间的公主房。落差?不。 心里那块一直悬着、吊着、没着没落的石头。“咚”一声。砸地上了。踏实了。“谢谢师伯。 ”我说,嗓子有点哽。师伯摆摆手:“谢啥,一家人。饿不饿?灶上还有点热粥。 ”他端来一碗糙米粥。稀得能照见人影。配一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我捧着碗, 热气熏着眼睛。低头,大口大口地喝。咸,真咸。第二天, 我是被一阵极其规律、穿透力极强的“梆梆”声吵醒的。木鱼?不像。更像……敲木头? 我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天刚蒙蒙亮。院子里, 师伯穿着那身油亮的道袍,正对着一棵老银杏树。手里拿的不是木槌, 是一根看着就沉的……擀面杖?他闭着眼,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天清地灵, 秽气分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擀面杖有节奏地敲在树干上。梆!梆!梆! 每一下都震得树叶子簌簌往下掉。我:“……”这晨练方式,挺硬核。“醒啦? ”师伯一套“擀面杖驱邪法”打完,收势,气定神闲。“师伯,您这是……”我斟酌着用词, “练功?”“早课!”师伯一脸理所当然,把擀面杖往腰间一别,活像别了把宝剑, “唤醒山林清气!顺便……”他拍拍老银杏,“叫这老伙计也活动活动筋骨,别睡懒觉。 ”行吧。清微观特色早课。他指了指院子角落一个压水井:“去,打水洗脸。 早饭在灶房锅里。”早饭依旧是稀粥咸菜。外加两个煮鸡蛋。“鸡蛋是山下李婶送的, ”师伯剥着蛋壳,“她家孙子昨晚哭闹,我给了张安魂符,管用。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默默啃着鸡蛋。这日子,跟林家比, 简直是原始社会。但奇怪。心不慌了。手机开了机。瞬间被信息和未接来电塞爆。 全是林家的。林夫人歇斯底里的语音:“林毓!你翅膀硬了?!敢关机?! 赶紧给我滚回来给琤琤道歉!”林董的威胁:“别任性!离开林家,我看你怎么活! 你那点本事,在社会上寸步难行!”林琤假惺惺的短信:“姐姐,你在哪呀? 爸爸妈妈很担心你。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可怜]”还有几个塑料姐妹的“关心”:“毓毓,听说你离家出走了?何必呢, 跟琤琤道个歉服个软呗,林家还能亏待你?”“就是,真当自己是大**啦? 认清现实吧姐妹!”“需要帮忙介绍工作吗?我认识个会所领班……”我面无表情, 一条条删除。手指滑到最新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林毓**,您好。 我是林氏集团法务张明。关于您提及的清偿抚养费事宜, 经初步核算(自您五岁起至二十三岁,包含生活、教育、医疗、奢侈品消费等), 总额为人民币18,736,542.89元。请于三日内联系我司,确认还款方案。 否则,将采取法律途径。望知悉。”一千八百多万。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真不愧是林董。 赶尽杀绝。我盯着那串天文数字。手指有点凉。“丫头,看啥呢?脸都白了。”师伯凑过来, 瞄了一眼我手机屏幕。他眼神挺好。“嚯!”师伯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 “个、十、百、千……娘咧!这啥账?咋欠这么多?”“饭钱。”我摁灭屏幕, 把最后一口粥喝掉,“二十三年的。”师伯沉默了。他蹲在门槛上,摸出个老旧的旱烟袋, 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雾缭绕里,他皱着眉。“林家……不地道。”他吐出几个字, “忒不地道。”“没事,师伯。”我站起身,收拾碗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能赚。 ”“你咋赚?”师伯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就靠你师父当年教你的那点……皮毛? ”我动作一顿。是啊。师父走得早。我五岁就被送去了林家。在道观那五年, 师父整天神神叨叨,抱着我念一些拗口的经文,拿着罗盘教我认方位, 还逼我背什么“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的破口诀。林家觉得这些是封建糟粕,严禁我碰。 那些东西,像褪色的旧照片,早就模糊了。除了……我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红绳。 绳子上拴着的,不是玉佩,不是珠宝。是那把师父留下的黄铜钥匙。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 师伯的目光也落在那钥匙上,眼神闪了闪。“先住下吧。”他磕了磕烟袋锅,“钱的事, 慢慢想辙。饿不死。”清微观的日子,简单到近乎枯燥。没有米其林大餐,没有高定成衣, 没有派对沙龙。只有糙米粥,咸菜疙瘩,师伯偶尔下山“化缘”来的几个鸡蛋。 还有永远干不完的活。擦洗落满厚厚灰尘和蛛网的神像。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修补漏雨的屋顶。疏通堵住的排水沟。手上很快磨出了茧子。师伯所谓的“营生”, 就是给山脚下青梧镇的人看看日子、选选坟地、写写符箓,偶尔也**处理点“疑难杂症”。 比如谁家孩子夜啼不止,谁家牲口突然暴躁,谁家总感觉屋里“不干净”。报酬很随缘。 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几斤糙米,或者几十块香油钱。清贫。但师伯干得挺起劲。 “祖师爷赏饭吃,饿不死就成!”他总是乐呵呵的。这天, 师伯被镇上的王屠户请去“看事儿”了,说是他家新杀的猪, 肉总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腥臊味,卖不出去。我留下来看家, 顺便跟院子里那堆顽固的杂草搏斗。刚锄了几下,山门被拍得砰砰响。力气很大。带着火气。 “有人吗?!开门!”我放下锄头,走过去拉开沉重的木门。门外站着三个人。 一对穿着体面、满脸焦急的中年夫妇。还有一个被他们半扶半架着的年轻男人。 男人二十多岁,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窝深陷,嘴唇发青,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大热天, 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抖得像筛糠。“道长!救命啊道长!”中年女人看见我,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喊。她目光扫过我沾着泥巴的手和旧T恤, 又越过我看向空荡荡、破败的院子,眼神里的希冀瞬间变成了怀疑和失望。“玄清道长在吗? ”中年男人还算镇定,但语气也很急迫,“我们是经人介绍来的, 听说清微观的玄清道长有真本事!我儿子他……”他话没说完,那年轻男人猛地抬起头。 眼神直勾勾的,瞳孔涣散,没有焦距。他死死盯着我身后正殿的方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极度恐惧。“冷……好冷……”他牙齿打颤,声音嘶哑, “有……有人……跟着我……水里……好多人……拉我……”中年女人“哇”一声哭出来, 紧紧抱住儿子:“小凯不怕!不怕!爸妈在呢!道长马上就来了! ”中年男人急得跺脚:“玄清道长到底在不在啊? 我儿子从三天前在城西那个新开的‘水乐园’玩回来就这样了!医院查遍了,啥毛病没有! 人都快不行了!”城西水乐园? 我脑子里飞快闪过前几天在师伯那台破收音机里听到的本地新闻快讯。 “……城西新地标‘深海乐园’近日发生一起意外,一名游客在深水区突发心梗, 抢救无效身亡……”据说,那深水区,是仿海底景观造的,光线幽暗。 我看向那个叫小凯的年轻人。他印堂发黑,不是比喻, 是真的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不祥的青黑之气。浑身散发的阴冷感, 隔着几步远都能感觉到。这不是病。是撞邪了。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而且,很凶。 师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算回来, 看他平时对付夜啼小儿和暴躁牲口的架势……我心里没底。那中年女人看我一直不说话, 只是盯着她儿子看,更急了,语气也冲起来:“小姑娘,你到底能不能做主啊? 不能就赶紧叫大人出来!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男人也皱着眉, 显然觉得我这年纪,这打扮,不像有本事的。小凯的哆嗦越来越厉害,翻着白眼, 开始往上反呕,吐出的都是清水。情况危急。再拖下去,这人就算救回来,魂魄也得受损。 我深吸一口气。那些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模糊的口诀碎片,像被无形的线猛地串了起来。 师父枯瘦的手握着我的小手指点罗盘方位的触感。他念诵那些拗口经文时, 空气中奇异的震颤。还有他临终前浑浊却异常清亮的眼神, 对我说:“毓儿……道在……心诚……”心诚。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把他扶到院子里, 太阳底下。”我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那对夫妇一愣。“快点!”我语气加重, 不容置疑,“想救他就照做!”或许是看我突然变了的眼神,或许是他们真的走投无路。 中年男人一咬牙,和妻子一起,把瘫软的小凯连拖带抱地弄到院子中央,阳光最烈的地方。 小凯一接触到阳光,就像被烙铁烫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得更厉害,力气大得惊人。 “按住他!”我喝道,自己快步冲进正殿。灰尘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 祖师爷的神像面容模糊。供桌上,只有几个干瘪的苹果和落满灰的香炉。我目光扫过, 落在香炉旁边。一个积满陈年香灰的旧陶碗。还有半截没烧完的、沾了灰的暗***线香。 就是它了!我抓起那半截线香和旧陶碗,冲到院子里。“让开!”那对夫妇下意识地松开手, 退开两步。小凯蜷缩在地上,缩成一团,抖得不成样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非人的声音。 我蹲下身,把旧陶碗“啪”地一下,倒扣在他头顶正前方的地上。碗底朝天。然后, 捏着那半截线香,凝神。指尖似乎有微弱的气流在旋转。 师父教的引气法子……好像是这样的?心里完全没底。但箭在弦上。 我回忆着师父念咒时那种奇异的韵律,嘴唇微动,无声地念诵。指尖对准线香顶端。 嗤——一点微弱的火星,竟然真的凭空冒了出来!线香被点燃了! 一股极其清淡、却异常醒神的檀香味散开。我捏着线香,手腕悬空,飞快地在小凯身体周围, 沿着一个看不见的轨迹虚画。不是画符。是画“界”。以香为引,以气为墨。 画一个隔绝阴秽的“净域”。同时,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出那段深埋记忆的口诀:“天地自然, 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线香燃起的青烟,不再四散,而是奇异地凝成一股,随着我的手指轨迹, 在小凯身周形成一个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烟圈。地上的旧陶碗, 碗底似乎也微微震动了一下。小凯的挣扎和嘶叫,陡然停了一瞬。他涣散的眼睛里, 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清明。但下一秒!一股更阴冷、更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不再是痛苦,而是充满了怨毒!那双眼睛,完全变成了浑浊的黑色! 直勾勾地瞪着我!喉咙里发出尖利、重叠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嘶吼:“多管闲事——! ”“滚开——!”声音带着浓重的湿冷水汽和怨愤。中年夫妇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着抱在一起。我头皮一炸!这玩意比我想象的凶!它被激怒了!那黑气猛地朝我扑来! 阴冷刺骨!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里的线香差点掉了。脑中一片空白。完了! 师父没教过怎么打架啊!就在那黑气快要扑到我脸上的瞬间——我脖子上挂着的黄铜钥匙, 猛地一烫!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我皮肤生疼!紧接着,一道极其微弱、却无比纯正的金光, 从钥匙上瞬间迸发!金光细如发丝,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嗤啦——! ”如同滚油泼雪!那道扑来的凶戾黑气,碰到金光,发出一声刺耳的、仿佛被灼烧的尖叫! 瞬间消散了大半!剩下的黑气像受惊的老鼠,嗖地一下缩回了小凯体内。小凯身体一软, “噗通”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脸上那股青黑死气,肉眼可见地淡了不少。我站在原地, 心脏狂跳,捏着线香的手指还在抖。后背全是冷汗。刚才那一下……是钥匙? 中年夫妇惊魂未定,看看昏过去的儿子,又看看我,再看看我手里还在袅袅燃烧的线香。 眼神彻底变了。从怀疑、轻视,变成了惊骇和……敬畏。 “大……大师……”中年男人声音都哆嗦了,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我儿子他……? ”“暂时没事了。”我稳住声音,尽量显得高深莫测,“但根源未除。他只是在那地方, 被‘冲撞’了,带了东西回来。”“那‘水乐园’深水区,阴气极重,又新死了人, 煞气未散。他八字偏弱,又玩到最晚,被缠上了。”我说的,结合新闻和看到的情况, 半蒙半猜。但效果显著。那女人“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大师! 您真是活神仙啊!求您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们都给!”“对对对!”男人也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掏钱包,把里面厚厚一沓现金全拿出来,又摘下腕上的金表,“大师,一点心意! 您务必收下!救救小凯!”我看着那少说万把块的现金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表。 又看看手里快要燃尽的半截线香。再看看地上昏迷不醒、但气息明显平稳下来的小凯。 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冒了出来。钱。这不就来了吗? 师伯拎着他那根“法杖”擀面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院子里,昏倒一个年轻男人。 一对衣着光鲜的夫妇对我千恩万谢,就差没磕头了。桌上, 放着一沓红票票和一块闪瞎眼的金表。我正端着那碗扣在地上的陶碗研究, 碗底沾了些灰扑扑的、带着水腥味的黑色印记。“这……咋回事?”师伯懵了。 我言简意赅:“撞邪了,城西水乐园带回来的。刚处理了一下,煞气暂时压住了,但没根除。 ”师伯脸色一变,凑到小凯跟前看了看,又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极淡的阴冷和水腥味。 “嘶……好凶的水煞!”他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了疙瘩,“那地方……新死了人,怨气冲天, 还泡在水底……这傻小子,阳气不足还往那凑,这不是送菜吗?”他看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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