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说,请多指教(沈念初江屿白)终章阅读无广告
九月的晨光带着未褪尽的暑气,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崭新的课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新书油墨的清香,以及一种名为“A班”的无形压力。讲台上, 班主任老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摸底考,看看你们暑假是泡在书堆里, 还是泡在游戏里。”厚厚一摞试卷被分成几叠,“现在开始。 ”纸张传递的沙沙声是教室里唯一的背景音。沈念初挺直背脊, 清晰感觉到身侧那道平静却极具存在感的视线。她微微偏头,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沉静如初秋潭水的眼眸——江屿白, 那个在新生入学榜上与她名字并排镌刻在最顶端的人,此刻成了她的同桌。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飞快转回头,笔尖流畅划过数学试卷,试图压下那丝异样。突然, “沙沙”声戛然而止。笔芯毫无征兆耗尽。沈念初蹙眉摸向笔袋——空的。就在迟滞瞬间, 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干净的手无声伸来, 将一支崭新的黑色磨砂中性笔推到她摊开的卷子边缘。笔身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显然是刚从笔盒取出。她猛地抬头,江屿白目光依旧专注在自己的试卷上, 侧脸线条安静流畅,仿佛只是呼吸般自然的举动。“……谢谢。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份静谧。“嗯。”他只回了一个单音节,目光依旧没离开卷面。 沈念初拿起那支笔,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指传递过来的那点微凉, 像投入心湖的一颗小石子,漾开一圈微澜。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战斗,只是笔尖落下时, 似乎比平时更稳了一些。三天后,高一教学楼大厅成绩榜前人声鼎沸,如同煮沸的开水。 “**!并列第一?!沈念初748!江屿白746!断层领先啊! 后面第三名直接甩开**十分了!”“748?!这分数是真实存在的吗?满分才750啊! 扣的那两分是作文吧?”惊叹、议论、难以置信的喧哗声浪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沈念初站在人群稍外围,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捕捉到榜顶那两个紧紧挨着的名字, 以及后面那个高得惊人的分数——748。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右偏移一格——江屿白, 746。一种奇异的、带着强烈竞争意味的兴奋感,混合着棋逢对手的激赏,悄然爬上心头。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在人群的另一侧,精准地对上了江屿白同样投射过来的目光。 隔着喧嚣的人海,他的眼神依旧沉静, 但沈念初敏锐地捕捉到那平静湖面下掠过的专注与锐利, 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纯粹的欣赏?她不确定,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迅速转回头, 盯着榜上自己名字后面那个显眼的数字,用力抿了抿唇。“念初!登顶成功!恭喜恭喜! ”一个清脆带风的声音像只欢快的小鸟冲到她身边,胳膊亲昵地挽住了她。是苏晚星, 沈念初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此刻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毫不掩饰的自豪, “我就知道我们家念初宇宙无敌!不过……”她话锋一转, 眼神意有所指地往江屿白的方向瞟了瞟,又凑近沈念初耳边,压低声音, 带着八卦兮兮的促狭笑意,“喂,近距离观察三天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帅得惨绝人寰? 关键这智商,啧啧啧,跟你简直是绝配啊!”“苏晚星!”沈念初脸颊的温度瞬间飙升, 用手肘轻轻撞了苏晚星一下,试图掩饰那份被戳破心思的慌乱,“再***, 下次数学作业别想抄我的!”“别别别!学霸大人饶命!”苏晚星立刻举手投降, 笑嘻嘻地讨饶,随即又换上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的声音里全是笃定,“说真的, 刚才他看你的眼神,可绝对不止是‘看同桌’那么简单哦,那眼神……啧,有内容! ”沈念初没再接话,只是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目光却不自觉地又飘向人群那头那个挺拔的身影,耳尖的红晕悄然加深。A班的学习节奏, 如同骤然拧紧了发条,快得令人窒息。课间十分钟形同虚设,往往刚喘口气, 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站上讲台。在这样的高压下,沈念初和江屿白这两个名字, 如同焊死了一般,永远紧挨着出现在每一次大小测验、月考、期中期末的前两名位置, 成了A班乃至全校瞩目的焦点和标杆。竞争是无声的,却又无处不在,渗透进每一次呼吸。 一张批改过的数学试卷发下来, 然地先扫一眼对方卷首那个鲜红的分数;物理老师讲解一道涉及复杂动态分析的超纲难题时, 当老师提出一种解法,他们的目光会短暂地在空中碰撞, 交换着无声的讯息;课桌上堆叠的习题册和竞赛辅导书的厚度与高度, 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无声的角力场。但在这冰冷而激烈的分数角力之下, 一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如同初春悄然破土的嫩芽,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蔓延。 物理课代表李伟眉头紧锁,捏着刚发下的物理竞赛模拟卷, 愁眉苦脸地凑到沈念初桌旁:“念初,这道题卡我很久了。 已知相对论性粒子在电磁场中的运动方程,求其在特定非均匀磁场中的进动频率极值。 我用拉格朗日量推导,但边界条件处理总出问题, 感觉计算量太大还容易出错……”沈念初刚拿起笔准备在草稿纸上演算, 旁边却传来一个清冽平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换四维势。 在粒子静止系建立场方程,利用洛伦兹变换回实验室系求解。 比你当前基于拉格朗日量的方法至少少三个变量, 能有效规避规范自由度带来的复杂性和潜在错误。”江屿白头也未抬,一边说着, 一边极其自然地抽过沈念初手边的一张空白草稿纸,修长的手指握着笔, 地写下关键的四维洛伦兹变换式A’_μ=Λ_μ^νA_ν及协变导数的表达式, 解题路径的核心跃然纸上。李伟盯着那简洁优雅的数学表达,眼睛瞬间亮了, 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变换参考系来拆解问题!这思路太清晰了!谢谢江神! 帮大忙了!”他感激地看了江屿白一眼,又看看沈念初, 拿着那张价值千金的草稿纸欢天喜地地回自己座位去了。沈念初默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 江屿白的方法,思路清晰,计算路径明确,抓住了问题的相对论本质,确实更优。 她抬眼看向他,他正好也侧过脸来,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思路不错,四维形式很漂亮。”沈念初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坦然地承认。 江屿白低头继续翻看他那本厚重的《广义相对论导论》(明显超出了高中大纲), 只淡淡回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波澜, 赏:“你上次用微分几何中的联络概念和测地线方程解那道强引力场中的粒子轨道偏离问题, 切入点更深刻巧妙。”这种“互助”渐渐成了两人之间一种无言的常态,默契得如同呼吸。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阳光慵懒地斜照进教室,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倦意。 沈念初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起身去洗手间。教学楼里很安静,大部分班级还在上课, 只有远处操场传来的模糊哨音和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她推开三楼女洗手间的门, 空旷的回音响起。刚走进最里面的隔间,还没来得及反锁, 外面就传来“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是金属插销被从外面拨上的声音! 沈念初心里一沉,立刻去拉门——纹丝不动!紧接着, “哗啦——哗啦——”刺耳的水流冲击声接连响起! 冰冷刺骨的水流毫无防备地从隔间顶部的空隙兜头浇下! 瞬间浸透了她的头发、校服衬衫和长裤,紧紧贴在皮肤上。 骤然的寒意让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哈哈哈!A班的学霸女神?就这?落汤鸡的滋味爽不爽? ”一个嚣张又带着明显恶意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另外两三个女生刺耳的哄笑, “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粘着江屿白,装什么清高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穷酸样! ”“就是!仗着成绩好就目中无人了?真以为江屿白能看上你这种书呆子? ”“给她好好降降温,让她脑子清醒清醒!离江屿白远点!”“拍下来拍下来! 让她也出出名!”污言秽语像肮脏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过来,伴随着更加用力的踹门声。 “砰砰砰!”劣质的隔间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整个小空间都在震动。 沈念初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水珠,湿透的刘海狼狈地贴在额前, 眼神却在最初的惊愕后一点点沉静下来,锐利如冰,寒意甚至超过了身上的冷水。 她认出了那个为首的声音——F班的林娜。沈念初背靠着冰冷湿滑的隔板, 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地从湿透的衣物渗透进来。她没有尖叫, 没有徒劳地去撞那扇被锁死的门,也没有哭喊求饶。在一片喧嚣的***和踹门声中, 她异常冷静地从同样湿透的校服裤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沾满了水珠,有些模糊, 但指纹解锁功能依旧顺畅。指尖带着冰凉的水渍,在同样冰冷的屏幕上精准地点开通讯录, 找到一个备注为“二叔”的号码,没有丝毫犹豫地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秒接。“晓晓? 这个时间打电话,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温和的男声,背景音很安静, 像是在办公室。“二叔,”沈念初的声音异常平稳,清晰地穿透门板外的嘈杂和***, 传到电话那头,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寒冷而生的微颤, “我在学校主教学楼三楼,西侧的女洗手间,最里面那个隔间。门被人从外面用插销锁死了, 她们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泼冷水……很冷。”电话那头瞬间沉默,温和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 透出山雨欲来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泼冷水?锁门?谁干的?”“林娜。 ”沈念初清晰地报出名字,语速平缓却字字如钉,“F班的。她带了两个女生。 她们还在外面骂,说让我离江屿白远点……二叔,水很冰,我衣服全湿透了,有点怕感冒, 下周一……还有物理竞赛校队的选拔测试。”她恰到好处地吸了吸鼻子, 声音里那份强撑的镇定下透出的委屈,精准地传递过去。“简直混账!无法无天!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怒,“林娜是吧?!好!晓晓别怕!待在原地, 保护好自己!二叔马上处理!物理选拔要紧,绝对不能耽误!等我! ”电话**脆利落地挂断。 门外的林娜似乎隐约听到了“二叔”、“锁门”、“泼水”几个词,踹门的声音停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更加刺耳嚣张的嘲笑:“哟?打电话搬救兵啦?找谁啊?找你家那个穷教书的爹? 还是找你的好同桌江屿白来英雄救美啊?哈哈哈!吓唬谁呢?”“就是!校长是你家亲戚啊? 装什么大尾巴狼!”“接着泼!让她好好凉快凉快!”冷水夹杂着污言秽语再次袭来。 沈念初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水珠不断顺着发梢和下巴滴落。 她没有回应任何一句叫嚣,只是闭上眼睛,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默默地等待着。 冰冷的湿衣像一层沉重的冰壳紧贴着皮肤,寒意仿佛要钻进骨头缝里, 时间在刺骨的冰冷和门外的喧嚣中,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大约只过了五六分钟, 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绝非学生所能发出,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和毫不掩饰的怒火,目标明确,由远及近, 如同鼓点般重重敲在地板上,直冲女洗手间而来!“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洗手间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狠狠撞在里侧的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回响!“里面的人! 立刻开门!!”一个中年男人严厉到极致的怒吼声如同惊雷般在小小的洗手间炸响, 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瞬间将林娜一伙的吵闹声彻底碾碎! 门外的哄笑声、***声、踹门声、泼水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只剩下水龙头未关紧的“滴答”声,格外清晰刺耳。沈念初清晰地听到林娜变了调的声音,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战栗,尖利得几乎破音:“校……校长?! ”紧接着是钥匙被慌乱地捅进锁孔、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咔哒”一声脆响, 锁死的插销被猛地拨开。隔间门从外面被一股大力拉开。刺眼的光线骤然涌入, 沈念初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门口, 站着脸色铁青、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校长赵明远——她的亲二叔。他身后, 跟着同样一脸震惊、怒容满面的年级主任。而林娜和她的两个跟班,此刻面无人色, 惨白如纸,像三只被暴雨打蔫的鹌鹑,死死地缩在洗手台旁边的墙角, 身体筛糠般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刚才所有的嚣张气焰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之势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赵明远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沈念初身上。 水、单薄的夏季校服衬衫和长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的轮廓、嘴唇甚至有些发紫的样子, 眼中瞬间腾起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他猛地转头,眼神如淬了冰的刀锋, 狠狠刮向墙边抖成一团的林娜三人,那目光中的压迫感和冰冷怒意, 几乎让洗手间里的空气都冻结了!“林!娜!”赵明远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山雨欲来、冰封千里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你!给我解释清楚!! ”那声音里的威严和怒火,让林娜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我……我们……校长……我……”林娜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牙齿咯咯作响, 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她,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来。 “还解释什么?!”年级主任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指着林娜的手指都在颤抖,脸色气得通红,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你们三个!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德育处!!”他吼完, 立刻转向浑身湿透、微微发抖的沈念初,语气瞬间变得无比心疼和焦急,带着安抚, “沈念初同学!你怎么样?快!别在这里站着了,小心着凉! 王老师(女年级组长闻讯赶来)!快!先带沈同学去医务室!找干净衣服换上!快! ”沈念初裹着年级主任匆忙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又被匆匆赶来的女年级组长王老师用一条干净的大毛巾裹住, 被两人小心翼翼地簇拥着离开了冰冷、狼藉、弥漫着恐惧气息的洗手间。她微微侧头, 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瞥见林娜那张褪尽血色的脸和那双写满巨大惊恐、茫然无措的眼睛。 林娜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和魂魄,被年级主任厉声呵斥着,如同拖拽破麻袋般带离了现场。 周一清晨,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传遍了整个高一年级,甚至整个校园。 校长震怒、林娜被重罚(停课一周、记大过、全校通报批评)、其父母被紧急召见的消息, 成了课间最劲爆的谈资。课间操时间,全校师生在操场列队。 就在广播体操的音乐即将响起的前一刻,操场入口处出现的一幕,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让原本还有些散漫的队伍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衣着光鲜、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中年夫妇, 几乎是半拖半押着中间一个哭得眼睛红肿、神情萎靡、头几乎要埋进胸口的女生,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穿过偌大的操场,目标明确地走向A班队伍前列站着的沈念初! 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于此,操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一家三口沉重的脚步声和女生压抑的抽泣声格外清晰。林娜的母亲妆容精致, 此刻却满脸堆着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歉意,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哭腔, 老远就朝着沈念初的方向喊:“沈念初同学!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走到近前, 她几乎是半鞠躬的姿态,声音带着夸张的颤抖,“千错万错都是娜娜的错! 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育好孩子!她年纪小不懂事,她就是一时糊涂,嫉妒你成绩好, 人缘好……”她说着,用力推搡了一把低头啜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林娜,“快! 给沈同学道歉!大声点!诚恳点!”林娜的父亲, 一个挺着啤酒肚、神情尴尬又惶恐的中年男人,也赶紧跟着深深鞠躬, 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汗:“沈同学,实在对不起!我们全家向你道歉!娜娜她鬼迷心窍, 做了错事,伤害了你!我们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大人有大量, 原谅她这一次吧……”语气充满了恳求。林娜被母亲推得一个趔趄, 在全校师生无声却如同实质般的注视下,巨大的屈辱感和恐惧感让她抬不起头, 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她死死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呐, :“对…对不起…沈念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沈念初安静地站着, 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既没有大仇得报的得意洋洋,也没有虚伪的悲天悯人, 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场由绝对的权势和巨大的恐惧催生出的、近乎表演性质的道歉。 她的眼神清澈而冷静,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没关系”,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 无形的压力却让林娜父母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 林娜父母又说了许多保证、奉承和恳求的话, 在沈念初始终平静无波的目光和周围死寂的沉默中, 最终讪讪地、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带着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的女儿离开了操场。 凝固的空气仿佛停滞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巨大嗡嗡议论声。 所有看向沈念初的目光,彻底变了。 惊讶、探究、敬畏、恍然大悟、忌惮……复杂的情绪在无数张年轻的脸上交织。 广播体操的音乐终于响起,沈念初随着节拍抬臂,动作标准而平静,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课间操结束,人群像退潮般涌向教学楼。 沈念初随着人流走上楼梯,准备**室。走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拐角处,这里相对僻静, 人群也稀疏了许多。她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一抬头, 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江屿白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斜倚着冰冷的白色墙壁, 双手随意地插在校服裤袋里。他站的位置很巧妙,恰好避开了楼下大部分人的视线, 却能将刚才操场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静静地望着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眼神却很深,像平静的海面下涌动着看不分明的暗流,在审视,在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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